秦娟是被膝盖的剧痛疼醒的。
她趴在客厅地板上,额角抵着冰凉的瓷砖,后颈还残留着被人呼气的黏腻感。
月光从飘窗斜切进来,将沙发外套的影子拉成瘦长的人形,正"站"在她身侧,仿佛刚才那个"小秦"的呼唤,不过是这影子借了人声。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十七个未接来电的提示刺得她眼睛发酸。
李宝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她刚要触碰,红袋突然从沙发缝隙里滑落——那是外婆临终前塞给她的,绣着并蒂莲的红布包。
此刻布包鼓囊囊的,夹层里传来细碎的撕纸声,像有人在里面抽走一张又一张泛黄的签纸。
"别过来"她踉跄着爬起来,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指尖颤抖着去解红袋的绳结。
刚掀开布口,一张褪色的照片掉出来——是岳建刚大学时送她的珍珠项链,链子断成两截,珍珠滚落在地,在月光下泛着死鱼眼似的白。
那天岳建刚把项链塞进她手心时,瞳孔骤缩的模样突然在眼前闪回。
李宝的短信还躺在手机里"岳建刚三个月前就该在殡仪馆。"她猛地掐自己的手背,刺痛感真实得让眼眶发烫——原来连这份"旧情",都是被算计的气运。
凌晨三点十七分。
秦娟裹着毯子缩在沙发里,盯着墙上的挂钟。
秒针每走一格,后颈的凉意便重一分。
她不敢闭眼,可困意像张湿棉被,压得她意识开始模糊。
"小秦。"
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她看清了。
岳建刚站在飘窗边,月光穿过他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他穿着大学时常穿的藏青毛衣,领口却渗出暗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
秦娟想喊,喉咙却像塞了团棉花;想逃,双腿却像灌了铅。
岳建刚一步步走近,她闻到一股腐叶混着檀香的怪味,等他伸手触碰她的脸颊时,指尖冷得像块冰。
"你不是建刚"她颤抖着去摸他的手腕,皮肤下没有脉搏跳动,骨骼硬得硌手,"你到底是谁?"
岳建刚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泛黑的后槽牙。"我是许愿树的养料啊。"他的声音变得尖细,像指甲刮过黑板,"你外婆求我替你挡灾,我求它让我发迹——我们都拿情分换气运,现在轮到你了。"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咔"地一声向后仰去,颈椎发出断裂的脆响。
秦娟尖叫着后退,却见那颗头颅"咚"地砸在地毯上,滚到她脚边,张开嘴咬住她的小腿。
腐臭的口水顺着裤管往下淌,她感觉有尖锐的东西刺破皮肤,剧痛让她眼前发黑,最后只看见红袋里的签纸纷纷飘起,在月光下显出密密麻麻的名字——最上面那个,是她的。
"啊!"
秦娟在尖叫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窗外泛着鱼肚白,茶几上的红袋敞着口,签纸散了一地,每张纸上都用褪色的蓝墨水写着名字岳建刚、王淑芬(外婆)、张姐、小刘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她的名字,旁边画着个猩红的圈。
她颤抖着捡起签纸,发现每张纸背都有相同的印记半朵枯萎的牡丹。
这是外婆生前常绣的图案,说是能镇宅。
可此刻牡丹的花瓣卷成狰狞的形状,像无数只张开的手。
上午十点,秦娟攥着签纸冲进"清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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