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程处亮对朝中局势了解的更深了些。
房杜萧三人住在城西,长孙无忌住在城东,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起身告辞。
“臭小子,上楼,我有些话要说。”长孙无忌看着街上越来越少的行人,语气难得凝重。
“不会是要揍我吧。”程处亮半开玩笑,顺手从一楼端了一碟子刚炸出来的薯片,朝着楼上走去。
到了包厢内,晚晴己经让下人们收拾的干干净净,角落里的酒坛子还放在那,程处亮随意一靠,徒手抓了两片薯片就扔到了嘴里:“长孙伯伯要说啥?”
“几件事。”长孙无忌走到墙角,端起酒坛子,从身后架子上随意拿了个碗,给自己满上。
“第一,这种私人宴请,除非满朝文武皆在,不然你就别叫我了。”
说完,端起酒碗,斜着看向程处亮,打量着他的反应。
“我懂。”程处亮把薯片盘子顺着桌上一推,正好停在了长孙无忌面前:“帝王之术讲究的是个平衡,如今陛下宠我,太上皇宠我,那咱两家,注定敌对。”
长孙无忌点点头,同时心里对程咬金的看法再次改观了不少,至少那个莽夫,教出来的这个孩子,确实很不错。
“第二,你小子下次坑钱,能不能少坑点,我长孙府真没那么多钱给你坑了,世家有钱有粮,你小子别一边祸害世家,一边来坑我长孙府啊。”
“长孙府会没钱?”程处亮诧异:“您什么身份?跟我哭穷?”
“陛下啥性子你小子应该知道,只吃不吐的。”长孙无忌一口喝完碗中酒,长出一口气:“老夫俸禄跟你爹差不多,赏地也差不多,你爹一年多少收入你该有点数吧,老夫也就比他上浮个两三成。”
“就这么点?”程处亮皱眉,要是按照这个节奏,长孙无忌一年收入没多少啊。
“那不然呢。”长孙无忌翻了个白眼:“老夫妹妹还是皇后,长孙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一年还得拿到宫里不少钱给我妹妹那傍身,如今也就冲儿跟着你贩盐,能挣点,结果全被你小子坑走了,多的都坑出去了。”
程处亮皱眉:“皇后娘娘那不该是宫里养着的么?怎么又轮到长孙府了?”
“是宫里养着的没错,可是一旦有点事呢?”长孙无忌语重心长:“那是我妹,我长孙无忌的妹妹,她有的是她的,一旦遇到什么事,她可以不要,但是我不能不给,你明白吗?”
“不明白。”程处亮耿首的摇摇头。
长孙无忌这才想起来面前这小子是程府目前最小的,体会不到那种当大哥的责任感,又是长出一口气:“打个比方,你程府没钱,你大哥身上只有两文钱,你想吃饼子,你大哥肯定会拿钱给你买吧。”
“那倒是。”程处亮点点头:“所以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你能理解就行。”长孙无忌满意的点点头:“这半年,我长孙府被你坑了多少银子你自己有点数吗?每次都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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