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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审讯变得异常顺利,她不再狡辩,将自己如何被招募、接受训练、以及针对赵氏集团的整个渗透计划和盘托出。
走出审讯室,压抑的气氛被走廊明亮的灯光驱散。
我这才有机会仔细看向父亲。
“爸,”我停下脚步,车祸那晚的画面闪过脑海,声音里带着后怕,“那天车撞上去的时候您真的没事?不是装的?”
父亲转过身,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他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臭小子,现在知道担心了?放心吧,当时我身上关键部位都做了防护,撞上来那一下,看着吓人,其实都是计算好的,而且,”他压低声音,“旁边好几个“路人”都是便衣,急救车也是提前待命的,能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但想到当时的惊险,还是忍不住皱眉:“那也太冒险了!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
父亲看着我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那双经历过风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暖意,他伸手按在我肩膀上,力道很重:“商场如战场,不让她觉得我们父子彻底反目,我彻底倒下,她和她背后的人怎么会放心大胆地跳出来?”
“可这也太冒险了!”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万一当时有个闪失”
“没有万一!”父亲打断我,“警方都布置好了,我心里有数。”
“那也不行!”我语气坚决,“下次再有这种事,让我去!我年轻,经得起折腾。”
父亲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用力拍着我后背:“好!好!我儿子是真的长大了!”
“爸,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我无奈地笑笑,“倒是您,以后别再这么吓唬我了。”
“臭小子,还教训起你老子来了?”父亲佯怒地瞪我,眼角的笑纹却藏不住。他揽过我的肩膀,像小时候那样带着我往外走。
走廊的窗户透进大片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场风波终于过去,而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实。
走到门口时,父亲突然停下脚步,正色道:“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对,以后这些担子,是该慢慢交到你肩上了。”
我看着他鬓角新生的白发,郑重地点了点头。
陈雨的彻底交代,像推倒了一张多米诺骨牌。
她提供的名单、联络方式、资金往来路径,成了插向那个隐秘间谍网络最锋利的一把刀。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警方与国际刑警联手,发动了数次精准的跨国同步行动,将这个代号“黑狐”、长期以情感为诱饵狩猎科技企业的犯罪组织连根拔起,多名核心成员相继落网。
法庭宣判那天,她穿着囚服低着头,再也看不出从前那份精致与高傲。
因危害国家安全罪、商业间谍罪等多项罪名成立,她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不得假释。
审判结束后,她被押解至城郊的重刑犯监狱,那里环境森严,高墙电网,与昔日她周旋的奢华场所天壤之别。
入狱第一天,她就尝到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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