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投名状」显然起了作用。
皇帝给了我一个虚衔——稽查司行走,听着不起眼,却有了直接查阅部分非核心卷宗、甚至质询低阶官员的权力。
这消息像块石头砸进水里。
我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去稽查司点卯,回府的路上,马车就被截停了。
车帘猛地被掀开。
宇文擎站在外面,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他显然费了不少劲才堵到我。
「江凛月,」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淬毒般的冷意,「背信弃义,攀上高枝的感觉如何?」
弹幕瞬间刷屏:
【男主黑化了?】
【这眼神好吓人,女配要完!】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被背叛」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利用我、构陷我父兄有什么错,反而觉得我的反击是「背叛」。
我没接他的话,而是从袖中慢条斯理地抽出一份卷宗副本——这是我刚从稽查司「借」出来的,关于他门下某个爪牙强占民田、逼死人命的旧案。这案子当初被他的人压了下去。
我将卷宗轻轻拍在他胸口。
「殿下,」我抬眼,目光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您的人,手脚不太干净。」
宇文擎一愣,低头扫了一眼卷宗内容,脸色骤变。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如果明天早朝,这份东西出现在御史大夫的案头,您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他瞳孔猛缩,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你敢威胁我?!」
「不敢。」我微微歪头,语气甚至带了点无辜,「只是提醒殿下,管好自己的人。毕竟……」
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铁青的脸,一字一句:
「我现在,是陛下亲封的稽查司行走。查办不法,是分内之事。殿下您……也在我的监察范围之内。」
空气死寂。
弹幕疯了:
「卧槽?!直接就这么怼回去了?!」
「没有解释,反手就是一巴掌?!」
「稽查司行走监察皇子?!这职权……」
宇文擎胸口剧烈起伏,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
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他视为玩物、随时可以牺牲的「女配」,反过来将了他一军。
「好……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江凛月,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
我放下车帘,隔绝了他那吃人般的视线。
「殿下过奖。」马车动起来,我的声音透过帘子淡淡传出,「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马车驶远。
这梁子,是彻底结死了。
但我不怕。
凭什么我要当什么被摆布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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