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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绍霆没有想到一个他都未曾听说过的舞团会有如此大的规模。

能够容纳3000人的演出厅，密密麻麻全是人，一眼望不到头。

好在他买的是第一排的位置，可以享受最好的观感。

不少后排的观众看到他旁边有空位，纷纷想出高价买下来。

却没想到霍绍霆一脸认真的拒绝了：“这是我夫人的位置，多少钱都不卖。”

他答应过楚裳秋来看演出，不能食言。

那想要升舱的观众一言难尽，看了看空荡荡的座位，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霍绍霆，觉得不是自己瞎了，就是他疯了。

大概率是霍绍霆疯了吧？

否则怎么会有人管空荡荡的座位叫老婆，还温柔的安抚。

“裳秋，别怕，我守着你”

“真是有病。”那观众打了个寒颤，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霍绍霆的好心情。

随着音乐响起，剧院的灯光熄灭。

几名舞者抱着七尺长绸从屏风后转出，玄色舞衣上用金线绣着暗纹，墨发仅用一支木簪绾起。

垂着眼帘站在舞台上，好似悲天悯人的修行者。

很快，她们随着乐声起舞，素手一挥，红绸如活过来般，滞在空中，挥舞成不同的形状。

作为从小在艺术中熏陶的富家公子，霍绍霆很快就看出这并不是随意的舞蹈动作，背后的创作者像是在用这个舞蹈表达着一个故事。

霍绍霆靠在椅背上，不由在想，要是裳秋还在，此时会叽叽喳喳，兴奋的给他讲解这支舞的背景，还是会聚精会神，满脸羡慕的观看演出呢？

霍绍霆将手放在了隔壁的座椅上，就像是隔着时空握住了楚裳秋。

随着舞者不断的动作，红绸竟然缠绕着她们中间，将她们紧紧困住。

她们无助，哭泣。

却在下一瞬迸发出了生的希望。

红绸破碎成片，无数蝴蝶从舞台飞向空中，舞者们重获自由，破茧成蝶。

所有人都被面前的这一幕震撼了，许久无言。

霍绍霆垂眸看向节目单。

这只舞蹈的名字，叫做《成碟》。

“啪啪啪。”

落针可闻的剧场里出现突兀的掌声，所有人都看向了第一排的霍绍霆。

随后，大家都回过神来，掌声雷动。

两个小时的演出随着舞者的谢幕而结束，霍绍霆却没有走，或许说，他想走，只是腿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幕后的帘子被微微掀起的一角。

——那后面竟然站着一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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