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保安终于反应过来,冲上台,试图控制这混乱的场面。
我示意他们不必。
然后,我走到已经彻底崩溃,摇摇欲坠的陈凡面前。
在无数摄像机和镜头的注视下,我微微俯身,凑到他的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出了最后的绝杀。
“忘了告诉你。”
“你公司的最大机构股东,是我。”
他的身体僵住了。
“你签的每一份融资协议里,都有对赌条款。”
“比如,创始人出现重大声誉丑闻。”
“或者公司核心技术依赖于第三方,再或者,上市当天股价破发。”
我每说一条,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我直起身,欣赏着他眼中最后一点光芒,是如何慢慢熄灭的。
“很不幸,陈凡。”
“你刚刚,几条都触发了。”
“根据协议,作为惩罚,你的所有股份将被董事会无偿收回,并重新分配。”
我看着他空洞的眼神,送上了最后一击。
“换句话说。”
“你,陈凡,现在,被踢出局了。”
“你不再是你亲手创办的这家公司的任何角色,你手里的股份,也将清零。”
“你,一无所有了。”
陈凡的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像一条被扔上岸,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的鱼。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完了。
他的人生,在他最风光,最得意,最接近梦想的这一刻。
被我亲手,彻底摧毁。
我将话筒还给已经石化的主持人,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谢谢。”
然后,在全场震惊、骇然、不可思议的目光中。
我转身,裙摆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下
台,离场。
身后,是闪光灯的海洋,和一个男人彻底破碎的人生。
而我,连头都懒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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