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棂,在世子妃院的暖阁里洒下一片浅金。沈元姝坐在窗边的绣架前,手里捏着针,绣着一幅“岁寒三友图”,墨色松枝已初见雏形。贴身丫鬟画屏站在一旁,正帮她理着绣线,忽然轻声道:“主子,前几日墨砚小哥又给云拂送了回银丝炭,听说佛堂的偏房,如今比咱们院还暖些呢。”
沈元姝的针脚没停,指尖轻轻挑过丝线,语气平稳得像在说寻常家事:“我知道。库房的账册上记着呢,上月给佛堂的炭火份例,比往常多了三成,还是世子特意吩咐的。”
画屏有些急了,手里的绣线都乱了几分:“主子,您就不担心吗?云拂如今管着佛堂,又是老夫人身边出来的,世子还总对她格外上心,万一她……”
“万一她什么?”沈元姝抬眼,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通透,“万一她恃宠而骄,越了规矩?还是万一她碍了谁的眼,惹出是非?”
画屏点头:“可不是嘛!崔姨娘前几日还在背后嘀咕,说云拂不过是个管事丫鬟,却得了世子这么多体面,比她们这些姨娘还受看重。张姨娘那边,也总让丫鬟盯着佛堂的动静,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沈元姝放下绣针,拿起一旁的茶盏抿了口,目光落在窗外的腊梅上——枝头的花苞已缀满了雪,却透着股倔强的生机。“云拂的处境,其实也难。”她缓缓开口,“世子抬举她,是恩典,也是把她放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老夫人信任她,是因为她懂规矩、能办事,却也让她成了后院盯着的对象。她若安分守已,守好佛堂的差事,不攀附、不越界,这体面能保她安稳;可她若有半分不该有的心思,最先容不下她的,不是我,是这后院的规矩。”
画屏愣了愣:“主子,您倒是不怪她?”
“我怪她什么?”沈元姝笑了笑,那笑意漫到眼角,添了几分主母的从容,“她是世子看重的人,却也是王府的丫鬟,守的是王府的规矩。世子对她上心,或许是念着她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懂些分寸;或许是觉得她办事稳妥,能省些心。但不管是哪一种,只要她不碰‘妾室’的界限,不扰后院的秩序,我便不会苛责她——我是世子妃,管的是后院的规矩,不是世子的心意,更不是丫鬟的体面。”
她顿了顿,又拿起绣针,针脚落得更稳了:“你往后也别总盯着云拂的动静,多留意各院的份例和差事。崔姨娘禁足期满,别让她再闹出之前的乱子;容姨娘身子弱,院里的炭火和药材得盯紧些;张姨娘那边,少让她跟外院的人接触,免得传些不该传的话。这些事,比琢磨云拂的体面更重要。”
画屏听明白了,连忙点头:“奴婢记下了,往后定多操心院里的事,不瞎琢磨。”
暖阁里又静了下来,只有绣针穿过绸缎的细微声响。沈元姝看着绣布上渐渐成型的松枝,眼底一片清明——她是雍王世子妃,要管的是整个后院的秩序,要守的是王府的规矩。云拂的体面也好,世子的上心也罢,只要不越界,便都是后院里的寻常事;可若有人敢破了规矩,扰了秩序,她这个世子妃,便不会坐视不管。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轻轻落在腊梅枝上,却没压弯那倔强的花苞——就像这后院的规矩,看似温和,却有着不容撼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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