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这个字像毒蛇一样,钻进陈平的脑子,盘踞不去。
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让他手脚冰凉。
但紧接着,是被饿了三年时间后,所带来的疯狂。
不偷,就是饿死。
偷了,万一……万一真能种出来呢?
万一这片黑土真的能让它长出来呢?
他想起白天削的那根硬木棍。
那根木棍是他在搬运硬木料时,偷偷从废料堆里捡的一截边角,又硬又韧。
他花了小半天工夫,用那块边缘还算锋利的碎石片,一点点削去了毛刺和树皮,磨得相对光滑,原本是打算当个防身的棍子,或者撬东西用。
此刻,这根尺把长的硬木棍,成了他唯一的“工具”。
他再次回到窝棚。
天光已经大亮,窝棚区嘈杂起来,咳嗽声、叫骂声混成一片。
陈平将那根硬木棍紧紧攥在手里,粗糙的木纹硌着他的掌心,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
他把它塞进破烂的裤腰里,用外衣勉强盖住。
他需要等待时机。
白天人多眼杂,绝对不行。
目标,只能是夜晚看守相对松懈的灵田外围。
那里种的灵谷,据说品阶较低,看守也相对没那么严苛……
毕竟没人相信,这些饿得只剩一口气的苦力,敢去动仙师的东西。
整整一天,陈平都在巨大的煎熬和亢奋中度过。
他和其他人一样,麻木地干着沉重的活计,拉车,搬运石料,清理废渣。
腹中的饥饿像火在烧,但更折磨人的是那个疯狂的念头和怀里的玉佩,象一块烙铁烫着他的胸口。
每一次弯腰,每一次用力,他都下意识地护着那里,生怕别人看出异样。
手中早就有了一层老茧,做起事情来,还算正常。
就是拇指上那道被石片划开的口子,似乎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昨晚那个美好的开端。
他不敢再看那块玉佩,只是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到来的夜晚。
终于熬到了收工。
监工骂骂咧咧地分发了,那点可怜的一碗米饭。
陈平捧着破碗,一阵狼吞虎咽,好似没有感觉。
只有吃的快,才能增加饱腹感……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饿,只想着那片黑土。
夜幕再次降临。
陈平回到窝棚,他蜷缩在窝棚最黑暗的角落,耳朵竖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人声渐渐稀少,只剩下零星的咳嗽和远处不知名的虫鸣。
时间一点点流逝。
陈平的心跳得象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
他估算着,巡逻的守卫应该已经走过了靠近窝棚区的这一片局域,下一轮巡逻大概要半个时辰之后。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悄无声息地爬起来,象一只夜行的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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