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
血色蔓延开来,后腰的剧痛变成了小腹的绞痛。
我抓着他的官袍,声音都在发抖:“谢慕言,我……”
“林晚舟,拿着吧。”
沈清雅的声音施施然传来,她带着人,就站在偏院的月洞门外。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她身边的侍女,将那封休书扔在我面前的血泊里,晕开一团刺眼的墨。
“慕言的前程,不是你一个商女能给的。”
我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一把抓起那封浸了血的休书,当着他们的面,撕了个粉碎。
“我林晚舟,只有和离,没有休妻!”
“啪!”
谢慕言的巴掌,比上一次更重、更狠。
“林晚舟,你非要让本官难堪吗!”
他的怒吼,一半是恼我毁了他的前程,一半,是恼我竟敢不听话。
我被打得耳中嗡鸣,血腥味从嘴角漫开。
我笑起来,“谢慕言,这京中还轮不到你只手遮天,我定要去御前告你!告你和沈清雅合谋窃国军饷。”
“你告啊?”他猛地回头,眼中满是血丝,面目狰穷地嘲讽,
“朝堂之上,是信你一个商女的疯言疯语,还是信本官和太师府!”
“啊!”
小腹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我再也站不住,重重倒在地上,裙摆下的血泊,迅速扩大。
我彻底慌了。
我抓着他的官靴,顾不上尊严,也顾不上仇恨,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谢慕言,我怀孕了……救我,叫大夫……救救孩子……”
这是我,故意污蔑你我呢。”
我死死抓着谢慕言的衣摆:“不是的……谢慕言……虎毒不食子啊……”
谢慕言的脚步顿住了。
他低头,看着满身狼狈的我,又抬头,看了看雍容华贵的沈清雅。
他眼中的挣扎,那丝人性,在奸细二字面前,被野心彻底吞没。
他缓缓开口,声音比这冬夜的雪还要冷:
“林晚舟,别装了。”
“你以为你装死,我就会怜惜你?”
“前面口口声声污蔑沈小姐,
“沈小姐的清誉,”他一字一顿,踩碎了我最后一丝希望,“比你的命,金贵。”
他一脚踢开我抓着他的手。
“来人!”
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仿佛多看一秒,他就会后悔。
他只冷漠地对下人吩咐:“把她拖回柴房,软禁起来。”
“再敢胡言乱语,污蔑太师府,就按奸细处置,乱棍打死。”
他扶着沈清雅,转身离开,去处理火盆里最后的灰烬。
我的视线,在无尽的剧痛和冰冷中,渐渐模糊。
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就在我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柴房的门被“轰”的一声巨响踹开。
一道颀长的身影逆着光,带着寒气闯了进来。
他身后,是提着药箱、京城最有名的“回春堂”的张圣手。
那道身影快步上前,一把将我从血泊中抱起,用自己的披风将我紧紧裹住。
我再也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他低声哄我:“别怕。”
而后,我听见他寒气森人的声音说:
“封锁谢府,搜检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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