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忽闻殿外铁甲轰鸣!
三百禁军甲士破庙门而入,领头将领披甲持刀,声如雷霆:“奉陛下密诏,清君侧!诛谢氏以正乾坤!”
刀锋直指祭台,杀气如霜。
百姓惊呼四散,礼官踉跄后退。可就在那将领踏上帝阶的刹那——
“嗖——!”
破空之声骤起!
两侧偏殿门扉轰然洞开,数百名边军精锐自暗处杀出,弓弩齐发,寒箭如雨,瞬间封锁所有出口。
那三百甲士尚未反应,便已尽数跪地,脖颈压着冷铁,动弹不得。
程临序自暗影中走出,玄甲未卸,血痕犹在袖口——那是昨夜追击逃人时留下的。
他一步步踏上祭台,目光冷如北地风雪,扫过那领头将领。
“你奉的,是哪个陛下?”他问。
那人仰天大笑,满脸癫狂:“你以为陛下真被挟持?他才是主谋!他怕你谢梦菜掌权太久,天下只知公主,不知天子!他要借我之手,让你身败名裂,死于‘篡逆’之名!”
笑声戛然而止,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程临序面不改色,只挥手:“押下去,一个不留口供,但——让他们‘招’。”
谢梦菜未动,仍立于香案前,指尖轻抚祭文最后一行。
她终于缓缓合卷,转身走入太庙偏殿。
偏殿烛火昏黄,供桌上摆着先帝灵位,香灰积寸。
皇帝跪伏于地,双手颤抖,怀中紧握一把短刃,刀尖滴血——是他划破手掌所留。
他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你赢了可这江山,本就不该是你的!”
谢梦菜静静看着他,良久,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羊脂白玉雕成兰花形状,边缘已有裂痕,却是旧物无疑。
她轻轻将玉佩置于香案之上,与先帝牌位并列。
“这是我娘的。”她说,声音极轻,却字字入骨,“二十年前,她被逐出宫,怀胎六月,冻死在冷宫西井旁。你说这江山不该是我的?可若无她一脉血,今日谁来代行天祭?”
皇帝浑身一震,瞳孔骤缩。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多。”她转身,不再看他,“从今往后,你仍是皇帝,但若再动刀兵——我不杀你。”
她顿了顿,眸光如寒潭映月。
“我让你活着,看这江山,如何不再需要你。”
言罢,她抬步而出。
殿外,春雨初歇,天光微亮。
细水顺着飞檐滴落,砸在青石上,一声,又一声,像是时光在叩问未来。
李长风候在阶下,手中捧着一道黄绸密旨,低眉顺眼,却掩不住眼中震动。
谢梦菜望向宫城深处,那里有龙椅,有凤冠,有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至高之位。
她却没有走回正殿。
而是停下脚步,淡淡道:“准备宣读。”
李长风一怔:“殿下,陛下还在偏殿是否——”
“宣读的,不是圣旨。”她打断他,目光遥望太庙顶端那尊铜铸金像,风化斑驳,唯有底座铭文隐约可见,“是先帝遗训。”
她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世人皆道先帝无女,可有些话,本就不该写在史书上,而该刻在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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