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虚弱却坚定,字字如钉入骨:
“朕女梦菜,乃嫡长,当继大统。若有人以男嗣压女,便是逆天。此诏昭告天下,永为铁律,违者——诛!”
话音落,朱笔掷地,老者咳出一口鲜血,缓缓闭目。
画面戛然而止,唯有那道诏书在镜中燃烧,化作金焰,久久不熄。
百官跪伏如割倒的麦子,连呼吸都屏住。
那不是幻术,不是伪造——那是先帝亲笔、亲口、亲命!
是藏于地底十七年、被篡改、被掩埋的真正遗诏!
赵元礼脸色惨白如纸,双膝一软,瘫坐在地。
他张了张嘴,似要辩驳,却发不出声。
可就在这时,他猛地抬头,
“昭宁长公主!”他嘶声吼出,声音尖利如刀,“你!擅自开启皇陵,惊扰先灵,动摇龙脉!此乃大不敬之罪!按《宗法》,当削去监国之权,幽禁宗庙,以谢列祖列宗!”
他话音未落,地宫出口处骤然传来铁靴踏地之声。
韩统领率五百禁军疾步而入,刀出鞘,弓上弦,瞬间封锁所有通道。
火把照亮他冷峻面容,他沉声宣令:“奉大将军令:地宫未清,任何人不得擅离。违者——视同谋逆。”
赵元礼浑身一颤,终于意识到,自己早已落入局中。
沈知白缓步上前,手中捧着一份卷宗,声音清朗如钟:“大理寺七日查证,有据可依——七年前,赵元礼之子曾收受丞相府三百金,购得‘替身入殓’秘术,助其将先帝替身伪葬于承天陵。而真正先帝,自此被囚于地宫暗道,生死不明。”
他翻开卷宗,展示账册、人证供词、密信残片,一一陈列。
“赵元礼,你勾结奸相,欺君罔上,篡改国本,罪在不赦!”
“不不是我”赵元礼瘫倒在地,额头磕在石板上,发出沉闷声响,“是丞相是他说,女子不得称帝说梦菜是是妖星转世”
谢梦菜静静看着他,眼中无怒,无悲,只有一片寒潭般的清醒。
她转身,不再看他一眼。
返程途中,天光微明,晨雾弥漫。
她乘辇而归,手握血玉簪,镜中遗诏的影像仍在心头回荡。
她终于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庶女,不再是权谋棋盘上的弃子——她是先帝亲封的嫡长,是这个王朝真正的继承者。
可当夜,她独坐房中,天镜静静悬浮,烛火摇曳。
忽然,镜面泛起涟漪。
一名女子浮现其中——眉眼温婉,唇角含笑,正是她从未真正记住的母亲。
她未开口,声音却自镜中传出,轻如耳语:
“菜儿,你做得对可你要小心,真正的‘他’,还活着。”
谢梦菜心头一震。
“谁?”她低声问。
镜中人未答,只轻轻抬手,指向北方。
烛火猛然一晃。
门被推开。
程临序大步而入,甲胄未解,手中紧握一封密报,眉头深锁。
“北境斥候来信。”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黑鸦山深处,发现疑似先帝仪仗残物。守将称——有人见‘老皇帝’夜夜焚香祭天,香灰摆成‘梦菜’二字。”
他将密报递出,目光与她相接。
风穿窗而入,吹熄了烛火。
黑暗中,天镜幽幽泛着微光,仿佛仍在等待下一个真相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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