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府衙的画面清晰浮现,她看着那卷伪诏被揭穿,听着沈知白一字一句拆解敌党的阴谋,唇角终于浮起一丝极淡的笑。
“她以为,带着玉玺和诏书,就能夺回正统。”她低声说,像在自语,又像在对谁诉说。
裴砚之立于她身后,沉默良久,才道:“玉玺尚未验。”
谢梦菜点头,眸光微闪:“是啊玉玺还没盖下去。”
她缓缓起身,走到案前,打开一只紫檀小匣,里面盛着一小撮灰白色粉末,细如尘沙,毫无气息。
“识心灰。”她指尖轻捻,将粉末收入袖中,“人心藏伪,天理难欺。等它显形的那一夜,她会看见自己一生的罪孽,都印在纸上。”
窗外,风雪未歇。
天镜中,幽州府衙密室的影像悄然浮现——烛火摇曳,太后独自跪坐案前,手中紧握玉玺,颤抖着,缓缓压向一份新的文书。
印泥鲜红,如血。雪未停,风更烈。
天镜中的画面凝在那一瞬——红印初落,纸面竟如活物般微微颤动。
幽州密室里,烛火摇曳,映得那方玉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如鬼魅。
太后手还未抬,便见朱砂印痕边缘泛起诡异的灰纹,像是有细小的虫蚁在墨中爬行,缓缓勾出一个残缺的字形:篡。
她瞳孔骤缩,指尖发麻。
“不可能这印泥是宫中旧制,无人动过!”她嘶声低吼,猛地抓起案上火烛,将那纸诏书狠狠掷入铜盆。
烈焰腾起,黄绫卷曲焦黑,灰烬翻飞如蝶。
可就在火光最盛时,一缕极淡的灰白色粉末从印痕中逸出,竟不随烟散,反而在热浪中凝成一道微不可察的符痕,转瞬即逝。
无人看见。
除了天镜前的谢梦菜。
她指尖微颤,不是因恐惧,而是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凛然。
“识心灰遇真火,显其本心。”裴砚之立于殿角,声音低如耳语,“此灰采自前朝‘问罪台’下,百年来受千人之恨、万冤之怨,只认人心之伪。玉玺可仿,血脉可欺,但人心藏奸——天理不容。”
谢梦菜轻轻合上紫檀匣,眸光沉静如渊。
她等的不是证据。
她等的是人心溃败的那一瞬。
三日后,京城民议堂前。
晨雾未散,百姓已围得水泄不通。
一道朱漆高台立于阶前,上悬四物:
其一,一方玉玺模子,刻工精巧,却无龙睛——伪玺;
其二,一卷黄绫,浸水后浮现“双蛇缠莲”暗纹,墨迹正在缓缓褪去——伪诏;
其三,半截盐车轴心,内藏先帝亲笔遗命:“朕女梦菜,承统正朔,天下共护”——真旨;
其四,一叠焦黑残页,拼接成半道“摄政令”,字字斑驳,却清晰可辨:“立萧氏为摄政太后,废昭宁,幽禁终身”。
台下死寂。
忽有一老儒颤声问:“这这是从灰烬里拼出来的?”
沈知白立于台侧,朗声道:“千真万确。伪诏焚毁当夜,我方密探潜入密室,自灰烬中拾得十七片残纸,经三日拼缀,终得此证。而玉玺印痕中的‘识心灰’,亦在高温下显形,录有影像为凭!”
话音落,李长风掀开红绸,露出一只青铜圆管——留声铜管。
他缓缓旋动机关,刹那间,一道沙哑却熟悉的女声自管中传出,带着癫狂与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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