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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动轮椅,朝我靠近,酒气扑面而来,“但是阿雾,你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又亲手把我推进另一个地狱,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
他一字一顿地说,像是诅咒,又像是誓言,“恨也好,爱也罢,我缠定你了。你报复我,我就受着。但你想离开,除非我死。”
他说完,深深看了我一眼,转动轮椅,踉跄着离开了。
萧逸天开始长久的待在府中。
他总要我待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
他处理公文,我就必须在一旁看书,或者调香,香方自然还是由我定,他仿佛彻底放弃了对这潜在危险的警惕。
有时他会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锁在我身上,问一句:“这香,可能让我梦见你?”
我翻着书页,头也不抬:“世子想梦见我什么?梦见我怎么将你推入深渊?”
他也不恼,反而低笑,眼神里是种近乎疯魔的温柔:“哪怕是深渊,只要有你在,我也认了。”
他开始送我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比如一盆并蒂莲,被他强行摆在我窗台,说象征着“永不分离”。
比如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对粗糙的泥人,歪歪扭扭,依稀能看出是一男一女。
“我亲手捏的,”他献宝似的推着轮椅过来,眼底带着罕见的、笨拙的期待,“像不像我们?”
我看着那对丑得可怜的泥人,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世子的手,还是更适合执笔批阅生死簿。”
他眼中的光黯了一瞬,随即又亮起,带着更深的偏执:“你不喜欢?那我明日再捏,捏到你喜欢为止。”
他果真日日来我院子里捣鼓那些泥巴,手上、衣袍上常沾着泥点,全无往日世子的威仪。
他似乎铁了心,要用这种笨拙又强势的方式,在我冰冷的心墙上凿开一道口子。
夜里,他会屏退下人,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我床边,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我和衣而卧的背影,喃喃自语。
“阿雾,我把心挖给你看好不好?”
“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一点点呢?”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醉意或是睡意,模糊不清。
我知道,他不是在演戏。他是真的入了魔,困在了自己编织的,名为“爱”的执念牢笼里。
这很好。
他的疯魔,是我最想看到的。
我依旧冷漠,偶尔,会在他表现得格外顺从或可怜时,施舍般地给他一个浅浅的、不达眼底的笑。
这点微不足道的甜头,足以让他欣喜若狂,足以支撑他继续在这条自我毁灭的路上走下去。
晚间的时候,我跟他随口提了一句,“青宝阁的古琴不错。”
我再回房间时,琴已经架在了我的案头上。
我抚摸着冰凉的琴弦,随手拨了几个不成调的音符,
“手生了,不会了。”
他眼底闪过失望,却还是强笑道:“无妨,你想弹的时候再弹。”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那这琴,留着可好?”
我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就这一声,让他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赐,一连几日,心情都明显好了起来,连带着对下属都和颜悦色了几分。
他好像从未察觉,他结党营私的证据已经巧妙地递到了他的政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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