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洲自马厩之事后,许是觉得脸面丢尽,倒是罕见地消停了几日,未曾再来寻阮允棠的麻烦。
然而,这份表面的平静,反而让阮允棠心中不安。
以宋清雪的性子,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可能毫无动作。
“酥酥,”阮允棠放下手中的绣绷,眸色,微沉:“你这两日多留意一下宋清雪那边的动静,看看她都接触了些什么人,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姑娘。”
酥酥应下,随即又有些担忧:“姑娘,您说宋姨娘她会不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必然。”阮允棠语气肯定:“她越是安静,我们越不能掉以轻心。”
她站起身,决定去转转,或许能有什么收获。
她带着酥酥,在侯府里四处溜达。
行至一处连接外院与内宅的偏僻洞门时,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在对面回廊的拐角一闪而过。
沈宴?
这时候他不在马厩,在这做什么?
阮允棠心中一动,示意酥酥放轻脚步,主仆二人隐在洞门旁观察。
只见沈宴身形如鬼魅,避开巡视的婆子,快速接近外院一间看似堆放杂物的旧书房。
他并未进入,而是隐在窗下,指尖似乎极快地在窗棂某处摸索了一下,随即又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入阴影中,消失不见。
他在找什么?
或者说,他在调查什么?
阮允棠想起原书中模糊的线索,定徳侯府似乎一直与朝中某些武将有着不甚明朗的往来,而这,很可能与未来三皇子认祖归宗后的朝堂格局有关。
沈宴此刻暗中调查,是为了搜集证据?
还是为了摸清潜在的威胁?
一个念头在阮允棠心中迅速成型。
她需要沈宴更快地强大起来,需要与他建立更牢固的、超越简单施恩与回报的关系。
风险固然有,但收益同样巨大。
回到自己的小院,阮允棠沉思良久。
她铺开纸笔,却并非写信。
她回忆起父亲提起过的,关于北疆军备的一些模糊信息。
一些关于辎重调配路线、部分军械损耗情况的边缘消息,对于商人而言,可能意味着商机或风险,但对于有心人,或许能拼凑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她将这些信息,用极其隐晦的措辞,夹杂着几句看似无关的诗词和账目数字,零散地书写在几张泛黄的旧纸笺上。
然后,她找出一本早已不看的《地方风物志》,将这几张纸随意地夹在了书中页。
翌日下午。
她路过那条通往马厩的小径。
这一次,她没有带食盒,只是在经过那截老树桩时,仿佛不经意间,袖中的那本《地方风物志》滑落在地,书页散开,恰好露出了里面那几张写着字的旧纸笺的一角。
她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沈宴是否在附近,便带着酥酥径直离开了,仿佛真的只是遗落了一本无关紧要的旧书。
是夜,万籁俱寂。
阮允棠并未入睡,她坐在窗边,就着一盏孤灯,慢慢梳理着手中的丝线,心中却并不平静。
她在赌,赌沈宴的敏锐,赌他的胆识,更赌他对这些信息的重视程度。
忽然,窗棂被极轻、极缓地敲响了三下。
笃,笃,笃。
声音轻得如同夜风拂过,却让阮允棠的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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