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胜利举手道:“孙爷爷,我还要一些东西。”
孙书记看着他:“你要什么?”
郝胜利声音压低了些:“一些旧工作服,还有……厂图书馆书库里,那几包原来厂里的空白工作证和介绍信。”
孙书记的眉头立刻锁紧了,警惕:“你要那些作废的东西干什么?那是要统一销毁的。”
屋内的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几位厂领导都盯着郝胜利,不知道这小家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郝胜利仰着小脸,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孙爷爷,爷爷,各位爷爷。明线上的慰问和推广,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但孙叔叔信里那个跳了井的姐姐怎么办?林场里差点闷死的哥哥姐姐怎么办?万一我们的人去了,当地就是不放人或者变本加厉地迫害他们,我们难道就只能看着吗?”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个压在心底的想法:“我们需要一条最后的保险,一条能救他们命的暗线。”
李副厂长还没完全明白:“暗线,什么暗线?胜利,你到底想怎么做?”
肖副厂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郝厂长看着孙子坚定的眼神,沉声道:“胜利,把你的想法说完。但是记住,有些路,一步踏错,就回不了头了。”
郝胜利用力点头,他知道爷爷在提醒他什么。
“我的想法是,万一,我说万一真有那种被逼到绝路,活不下去的哥哥姐姐,我们得给他们一个能自己逃出来的希望和指引。”
郝胜利组织着语言,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敏感的词汇:“那些作废的空白证件,就是给他们指路的‘道具’。让他们知道,只要他们能想办法跑到指定的地方,比如某个县城的‘劳动自救学习班收留点’,就可能得到帮助,有机会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孙书记的呼吸粗重起来,他紧紧盯着郝胜利:“继续说!怎么指路,怎么帮助,怎么重新开始,细节!”
郝胜利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固定的细节。所有的安排都必须是临时的,机动的,并且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把柄,牵连到厂里。这件事,只能是我们儿童团的个人行为,几位爷爷,你们对此一无所知。”
他继续解释道:“我们儿童团的膨化车在各处流动,这就是最好的接应点。车上可以挂个不显眼的牌子,写上‘劳动自救学习班临时咨询点’。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会用我们自己的方式,把‘路’告诉最需要的人。至于之后怎么帮,帮到什么程度,到时候见机行事。但原则是,第一,宁少勿多,只救最危急的。第二,绝对保密,所有痕迹必须清理干净。第三,万一出事,所有责任由我们儿童团自己承担,跟厂里,跟爷爷们毫无关系。”
屋子里陷入了更深的沉寂。
几个大人的脸色在灯光下变幻不定。
郝胜利提出的办法,就好像在钢丝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它游走在规则的边缘,触碰着禁忌,但其目的,却又如此纯粹。
为了在绝境中,多救一条命。
孙书记缓缓坐回椅子,又抽出一支烟,手有些微颤地划着火柴。
他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胜利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哪怕只是沾上一点边,后果都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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