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带到东宫刑房。
铁锈味混着血腥气,呛得人作呕,江煜衍坐在太师椅上,指尖轻敲扶手。
“签了它。”他推过来一份认罪书。
上面罗列着密密麻麻的罪名:叛国、窃术、谋害储君,每一条都够我死十次。
“我不签。”我声音嘶哑。
他轻笑一声,拿起桌上那支银簪,母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还记得你及笄那天吗?”他把玩着簪子。
“你说要戴着它嫁给我。”
簪子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我仿佛又看见母亲为我簪发时温柔的笑脸。
我浑身发抖着跪下来:“求你…你明知道这是我娘…”
“咔嚓。”
簪子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他随手将断簪扔进炭盆,火星溅起,映红他冷漠的侧脸。
“无用之物,不必留念。”
我怔怔看着炭盆,直到那点银光彻底熔化。
心好像也跟着化了。
侍卫按住我的手,在认罪书上按下血手印。
鲜红指印落在纸上,像一朵凋零的花。
我猛地吐出一口血,溅在认罪书上。
五日后,祭天大典,也是七日之约最后一日。
我被铁链锁着拖上祭坛,台下是黑压压的百姓,曾经他们用最热烈的欢呼迎接凯旋的我。
国师的声音响彻云霄:“妖女云怀钰,窃取凤命天命,罪该万死!”
臭鸡蛋砸在我脸上,蛋黄混着蛋清流进眼睛。
烂菜叶像雨点般飞来。
“叛国贼!”“去死吧!”
我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江煜衍亲手为许柔戴上凤冠。
他曾经也说,要为我绾发描眉。
灵根被生生抽离的剧痛,我永远忘不了,视线最后定格在江煜衍冰冷的眼神上。
醒来时,我躺在祭坛角落的阴影里。
一个老太监悄悄塞给我一张字条:“欲救你师父,子时乱葬岗。”
我攥紧字条,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趁着夜色,我拖着残破的身子爬向乱葬岗。
野狗在远处嚎叫,每爬一步,断骨都摩擦着皮肉。
快到约定地点时,几个黑影从树后闪出。
是太子暗卫,刀光雪亮,直取我要害。
我拼命躲闪,背上还是中了一刀,温热的血浸透破烂的衣衫。
“师父…”我喃喃着,继续往前爬。
终于到了字条上写的位置。
月光下,师父被吊在枯树上,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荡。
他的身体已经僵硬,脸上还带着惊愕的表情。
树下立着一块木牌:“叛国者,同党之下场。”
我瘫软在地,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师父冰冷的腿。
“师父…师父…”我一遍遍唤着,像小时候做噩梦时那样。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江煜衍揽着许柔的肩从暗处走出,许柔害怕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为你一人,牵连至此,值得吗?”他垂眸看我,眼神像在看蝼蚁。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他。
“若你从一开始就心甘情愿为孤奉献,何至于此。”他轻轻摇头,语气带着责备。
许柔柔声劝道:“殿下别生气,姐姐也是一时糊涂。”
他抚了抚她的发,目光却落在我身上:“云怀钰,你太让孤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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