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京城西巷的阴影里传来轻响。凌尘指尖凝着浩然正气,轻轻挑开销金窟后院的侧门锁芯,苏清瑶紧随其后,冰蓝色灵力在掌心流转,警惕地扫视四周——两人趁着夜色折返,目标正是林啸遗落在东厢房的那幅社稷图。
“厢房外有暗卫守着。”苏清瑶压低声音,指尖指向屋檐下的黑影。那些人呼吸绵长,显然是内家高手,腰间的蛇形令牌在月光下闪着幽光,与被俘暗卫的腰牌一模一样。
凌尘示意她退后,悄然运转内力。金光在指尖凝成细线,如灵蛇般缠上屋檐的风铃。“叮铃”脆响刚起,暗卫们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声源,就在这刹那,两人已如狸猫般窜入东厢房。
房内烛火未熄,画卷正随意摊在桌案上,旁边散落着碎裂的瓷片。凌尘抓起画卷的瞬间,心头突然一跳——这画卷的质感比之前在金銮殿见到的更厚重,边角还残留着淡淡的朱砂味。
“快走!”苏清瑶突然拽住他的衣袖,窗外已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撞开后窗,跃入狭窄的巷道,身后很快响起暗卫的怒吼:“抓住他们!画卷被偷了!”
奔出半条街,凌尘才在一处废弃的茶寮停下,借着月光展开画卷。熟悉的山河纹路在眼前铺开,与记忆中的社稷图分毫不差。苏清瑶突然按住他的手:“翻过来看看!”
画卷翻转的刹那,两人同时倒吸冷气。背面并非空白,而是用朱砂绘制着一幅精细的地图,山脉走势与凌云阁后山完全吻合,山谷深处还用红圈标出个隐秘地点,旁边写着“凌霄秘室”四个小字。
“凌云阁!”凌尘指尖抚过地图上的标记,凌霄正是凌云阁前任阁主的道号,半年前突然病逝,阁主之位才一直空悬,“林啸和公主的对话里提过藏宝钥匙,难道就在这里?”
苏清瑶将耳朵贴在画卷背面轻敲,听见细微的中空声:“这里面藏着东西。”她用冰气小心地沿着边缘化开浆糊,果然从卷轴夹层里取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凌”字,与凌云阁的标识一致。
“这是阁主令牌!”凌尘认出这是凌云阁最高信物,当年父亲与凌霄阁主交好,曾提过此令牌能开启阁中所有密室,“林啸还没来得及取走密室钥匙,我们必须赶在他前面!”
两人连夜出城,快马加鞭赶往凌云阁。次日清晨抵达后山时,薄雾正笼罩着竹林,晨露沾湿了石阶,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按照地图指引,他们在凌霄旧居的石壁前停下,藤蔓覆盖的墙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地图说要‘以气引之’。”苏清瑶指着石壁上隐约可见的凹槽,形状竟与两人的兵器轮廓吻合,“你用浩然正气,我用冰灵力试试。”
凌尘将长剑插入左侧凹槽,苏清瑶的软剑嵌入右侧。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力同时注入,石壁突然发出沉闷的转动声,尘土簌簌落下,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幽深的通道。
密室不大,正中摆着个紫檀木柜,柜上的铜锁已积满灰尘。凌尘用令牌打开锁扣,第一层放着些武学秘籍,第二层则是厚厚的账簿,最底层的锦盒里,静静躺着一本牛皮日记,封面上写着“林啸天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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