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任务做得少,积分本就稀稀拉拉,还盼着攒够换住处,哪敢换吃食。
基地做的饼干、面包,本就按照填饱肚子的标准做的,嚼在嘴里寡淡如纸,连点麦香都寻不着。。
就算如此也有很多普通人为了这一口吃食,干着苦力,也就林晚星还活在过去,又怨天尤人。
林晚星总忍不住往夏家别墅那边走。
隔着老远就能闻见烤肉香,有时还能瞥见院里摆着的新鲜牛羊肉,甚至还有泛着油光的龙虾、鲍鱼,饭后甜点堆得像小山。
每次见了,她都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饼干被捏成碎渣,簌簌落一地。
樟洋都看在眼里,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闷得发疼。
他只能对她更好些:发的面包,把中间软和的部分挑给她,自己啃边缘最硬的crust;瓶装水倒给她大半,自己只留一小口润喉。
可这些好,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刻薄。
“你看你洗的这衣服!还有印子!眼瞎了?”
林晚星抓起刚晾好的衬衫,看都不看就掼在地上,抬脚狠狠碾着,“废物一个,留着你有什么用!”
樟洋一脸默然,弯腰捡起,拍掉灰,又端着盆去水房重洗。
额角的汗滴进水里,漾开一圈圈涟漪,映出他眼窝青黑、嘴角耷拉的模样。
心口像被钝刀子割,密密麻麻地疼。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着,樟洋的忍耐像被水泡的纸,慢慢软了、薄了。
他掏心掏肺地付出,没换来半分尊重,只有没完没了的羞辱。
看着林晚星天天对着别墅方向咬牙切齿,看着她被嫉妒拧得变形的脸,他心里的怨,像野地里的草,疯了似的往上蹿。
终于在一个闷热的夜晚,林晚星又为洗澡排队的事破口大骂,顺手抓起桌上的铁皮杯子砸过来。
杯子擦着他耳朵飞过,撞在墙上“哐当”一声响。
那瞬间,樟洋像被扯断了弦的木偶,积压的情绪全炸了。
他像头失控的野兽扑过去,把林晚星死死按在床上。
她的尖叫刺破空气,挣扎得像条离水的鱼,却怎么也挣不脱。
狭小的宿舍里,只剩下林晚星绝望的哭嚎,和樟洋粗重得像风箱的喘息。
事后,林晚星看着身上的青紫伤痕,眼神里的怨毒淬了冰。
某天夜里,趁樟洋再一次将她按在床上摩擦,餍足地睡下,她摸出藏好的半截尖锐铁片,狠狠扎进他心口。
没有预想中的挣扎,没有痛呼,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那双白日里总含着讨好与卑微的眼睛,圆睁着,映着窗外的残月,永远地失去了神采。
樟洋的死在基地掀了阵波澜,调查的人查了几天,没找到半点头绪,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林晚星还住那间宿舍,像没事人一样。
只是她的眼神更冷了,看向别墅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缠满了更疯的嫉妒和恨。
…………
地底下传来闷雷似的震动,一下下碾过心脏——像有头看不见的巨兽正踩着大地逼近。
基地的警报声陡然撕裂天幕,尖锐得能刮破耳膜,原本还透着些微喘息的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来了——丧尸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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