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推开拾遗斋的门时,沈砚正在用一把小巧的刻刀,在一块桃木上雕刻着什么。
木屑簌簌落下,在阳光里打着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头清香。
“来了。”沈砚抬起头,手里的刻刀没停,桃木上已经隐约能看出“止戈”二字的轮廓。
“嗯。”陈溯在柜台前坐下,目光落在玻璃展柜里的错金青铜剑上。
经过几天的休整,他的心态比决赛时更平和了些,仿佛那柄剑的沉静,也透过玻璃传了过来。
“决赛的录像我看了。”沈砚放下刻刀,拿起桃木端详着,“最后那个防守反击,很有赵信断剑的味道。”
陈溯笑了笑:“是这柄剑教我的。它让我明白,有时候退一步,比往前冲更需要勇气。”
沈砚点点头,从展柜里取出青铜剑,轻轻放在柜台上:“今天该讲它在宋朝的故事了。修桥的工匠叫张通,是汴河岸边有名的石匠。”
(以下为沈砚讲述的古物往事)
北宋庆历年间,汴河岸边的工地上,张通正指挥着工匠们铺设桥基。
他穿着件粗布短打,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结实的小腿,上面沾满了泥浆。
这座桥已经修了三年,资金短缺,工期一再拖延,连最有耐心的工匠都开始抱怨。
“张师傅,朝廷的拨款又没到,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要散了。”一个年轻工匠扛着石锤,气喘吁吁地说。
张通抹了把脸上的汗,望着湍急的汴河水,眉头紧锁。
他出身石匠世家,爷爷曾参与过赵州桥的修缮,临终前告诉他:“修桥铺路是积德的事,再难也得扛着。”可现在,他真的快扛不住了。
这天收工后,张通沿着河岸散步,想找块合适的石头做桥桩的楔子。
走到一处废弃的渡口时,他的脚踢到了一个硬东西,弯腰一看,是柄被泥沙半掩的青铜剑。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剑挖出来,剑身覆盖着厚厚的绿锈,剑刃上有个醒目的缺口,错金的云雷纹在夕阳下若隐若现。
最让他惊讶的是剑鞘——紫檀木所制,上面用银丝嵌着“止戈”二字,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好剑。”张通用袖子擦了擦剑鞘,虽然不懂什么朝代,却觉得这剑透着股正气。
他把剑带回工地,挂在工棚的横梁上,想着说不定能当个镇物,保佑工程顺利。
奇怪的是,自从这柄剑挂在工棚里,工匠们的抱怨少了许多。
有天夜里,几个地痞来工地捣乱,想偷钢材卖钱,看到横梁上的剑,不知为何竟吓得落荒而逃。
“这剑真能辟邪!”年轻工匠们啧啧称奇,干活也更卖力了。
张通却不这么认为。他每天收工后,都会取下剑,用软布擦拭一遍。
擦到剑刃的缺口时,总觉得那形状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带着股“点到即止”的意味。
“你是想告诉我什么吗?”张通对着剑喃喃自语,“是说修桥和打仗一样,都得有分寸?”
他想起爷爷说过,修桥最忌讳急功近利,地基要稳,拱度要匀,就像做人,得有韧性,不能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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