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一只浑身雪白的麋鹿从岩石后探出头,警惕地抖了抖耳朵。
柴姜一喜,迅速搭箭上弦,自信满满得拉开弓。
“柴姜姐姐!”
一声清脆的童音毫无征兆地在耳边响起。
柴姜的手猛地一抖,箭矢“嗖”地射偏,擦着麋鹿的耳朵飞了过去。
她有些恼火地回头,却愣住了。
一个六七岁的陌生小女孩,正站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笑着看她。
“你是谁?”柴姜问。
小女孩跑向她,随着她脚步的移动,皑皑白雪竟如潮水般退去,露出鲜花遍地的茵茵绿草。
她跑到柴姜身边,扯着柴姜的衣角,大大的眼睛满是不解,“柴姜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记得我了吗?”
“我了吗?”
柴姜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陌生的房间,柔软的被褥,让她有片刻的恍惚。
但很快,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男人粗重的呼吸,被捆绑的绝望,以及舒星踹开门时,那如同天神下凡的身影。
她死死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吱呀——”
房门被推开,舒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走进来,见她坐着,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醒啦?”
“嗯,谢谢你,星星姐姐。”柴姜接过粥,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窗外隐约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嚎和乱糟糟的脚步声,她忍不住问,“外面怎么了?”
舒星就近坐在柴姜身边,语气有些沉重:“隔壁宋婶子的两个儿子今早一起去世了,还有”
她顿了顿,小心地观察着柴姜的脸色,“陈老板的一个伙计,昨晚喝多了,醉倒在外面,冻死了。
那个人,不用刻意提起也知道,必然是昨晚她家里的那个男人。
柴姜搅动热粥的勺子停在碗里,她垂下眼帘,应了声,“哦”。
见她恹恹的样子,舒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故作欢快地调动气氛,“咱们今天去山上杀雪兽吧,你之前不说你的箭法很好吗?到时候咱们四个比一比,看谁猎的雪兽多!”
她笑得有些用力,眼神里满是期待。
柴姜被她的笑容感染,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用力点了点头。
雪山上,抡斧子的抡斧子,甩砍刀的甩砍刀,射箭的射箭。很快就清了了一窝兔子。
等待刷新的间隙,佟书云抱着手臂,用肩膀碰了碰方圆,“唉,有没有发现,现在柴姜更黏舒星了?我记得刚进副本的时候,柴姜明明更黏你的!”
“没、发、现!”方圆一字一顿的说,眼睛却盯着远处另一座山头,那里隐隐有火光和风声传来。
“不过我倒是发现另一件事,今天雪兽刷新的时间比昨天长了。”
佟书云瞬间正经起来,看向腕间的手表,“好像真的是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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