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熟悉的乌鲁克城门,藤丸立香、玛修、梅林和安娜却感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气氛笼罩着这座都市。
城内的景象让她们心头一沉。往日里虽不繁华但也算热闹的集市变得冷清萧条,所有娱乐性质的酒馆、商铺都大门紧闭。街道上的行人稀少,且个个行色匆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戚和惶恐。站岗的卫兵数量明显减少,而且神情肃穆,眼神中充满了不安。
更令人心惊的是,王宫方向传来隐隐约约、汇成一片的恸哭声。越靠近王宫,哭声越是清晰。只见大批的乌鲁克民众自发地聚集在王宫前的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许多人跪倒在地,捶胸顿足,放声痛哭,悲伤绝望的气氛几乎凝成实质。
“发生…什么事了?”玛修感到一阵心慌,下意识地握紧了盾牌。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藤丸立香。她推开人群,艰难地向着王宫大门挤去,抓住一个正在抹眼泪的老人急切地问道:“请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家为什么都在哭?”
老人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到是藤丸立香等人,更是悲从中来,泣不成声:“呜…呜哇…是御主大人啊…完了…一切都完了…王…王他…”
“王怎么了?!”藤丸立香的心跳几乎停止。
“王…吉尔伽美什王…他…他昨夜…驾崩了啊!!呜啊啊啊——!”老人说完,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如同晴天霹雳!这个消息瞬间炸得迦勒底众人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什…什么?!这不可能!”藤丸立香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个永远自信满满、算无遗策、仿佛能掌控一切的贤王…死了?!
“前辈!”玛修赶紧扶住她。
“快!去找西杜丽!”梅林的表情也前所未有地凝重,狐狸般的眼睛眯起,再也看不到丝毫平日里的轻浮。
一行人再也顾不上其他,奋力挤开悲痛的人群,冲进了王宫。宫殿内更是弥漫着一种天塌地陷般的绝望和死寂。他们很快在偏殿找到了几乎哭成泪人、却还在强撑着处理事务的神官长西杜丽。
“西杜丽!王他…”藤丸立香冲上前,声音都在颤抖。
西杜丽抬起头,美丽的眼睛又红又肿,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镇定,但声音依旧带着哽咽:“御主大人…你们回来了…是真的…王,他…离开了我们。”
“怎么会?!是遭遇了刺杀吗?还是…”藤丸立香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西杜丽摇摇头,泪水再次滑落:“王的玉体…毫发无损。就和…就和之前库撒市那些无疾而终的市民一样…像是在睡梦中,生命就悄然流逝了。想来…应该与冥界的力量有关。”
“林秋将军呢?他知道了吗?”梅林立刻追问。
西杜丽点点头:“将军大人已经知晓了。他…他很平静,只是说…这件事他会处理。他让你们不要滞留乌鲁克,立刻全速赶赴魔兽战线尼普尔。他说…”
西杜丽顿了顿,复述着林秋的话,“决战,要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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