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眼时,日头已过了正午。
混沌中猛地想起,我已经旷了快半个月的工。
总监知道父亲的事后,特意打来电话说“放多久假都成,别硬撑”。
可屋内父亲的遗像还摆在客厅,婚纱的防尘袋还堆在沙发角,连空气里都飘着裴烬惯用的雪松香水味,每一样都在往我心上扎。
我心头一沉,或许只有工作能让我舒服一点了。
我抓起包走出门,刚拐过街角,迪奥的套装裙角就晃进了眼里。
林薇薇站在阳光下,手里拎着裴烬公司楼下那家需要预约的法式甜点。
看见我时,满眼得意。
她慢悠悠晃了晃手机,屏保是昨夜私人飞机上的合影:她靠在裴烬肩头睡着,他低头吻着她的发顶,眼里的温柔能溺死人。
裴烬看她的眼神,和他当年为我爸挡下那一棍时,一模一样。
“哟,这不是裴烬哥的金丝雀未婚妻吗?”她声音甜得发齁,“刚从他办公室出来,他说忙完陪我去瑞士泡温泉。你呢?守着这空房子闻他的古龙水味,不闷吗?”
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包带勒进掌心,疼得发麻。
我咬着牙转身想走,手腕却被她死死攥住。
“急什么呀?”她猛地一甩,我踉跄着摔在地上,手肘磕在路沿石上,钻心地疼。
还没等我爬起来,就见她抓过旁边侍者托盘上一瓶82年的拉菲,“哗啦”一声全砸在自己纯白的套装上,红酒顺着裙摆往下滴,像绽开的血花。
“你干什么?”我吼出声,愤怒的血直往头顶涌。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裴烬的声音,冷得像冰:“沈诺,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眉头拧得死紧。
他眼里没有半分看到我狼狈的惊讶,只有对林薇薇的紧张。
“裴烬哥哥……”林薇薇立刻红了眼,抽噎着往他怀里躲,“我就是想跟诺诺姐打个招呼,她、她好像对我有误会……”
裴烬的目光扫过我,又落在林薇薇被红酒浸透的裙子上,脸色更沉。
下一秒,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顺带着耳鸣。
“我们清清白白,你吃哪门子飞醋?”他低吼,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沈诺,你给我适可而止!我不是已经把城南那套别墅转到你名下了?别跟你那个没用的爸一样,一碗汤都扛不住,真是废物!”
“可是我父亲他……”我捂着脸,眼泪混着血味往下掉,“他已经不在了啊!”
“够了!”他打断我的话,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伸手揽过林薇薇的腰。
“薇薇的裙子脏了,我得带她去处理。你自己回家反省,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林薇薇靠在他怀里,偷偷抬眼朝我得意的笑。
父亲头七刚过,他连一句“节哀”都没有,却在为一个假摔的女人,打了刚刚失去父亲的我。
我突然想起五年前,他捧着伤手跟我说“以后我护着你和你爸”。
原来有些承诺,过期得比那瓶82年的拉菲还快,酸得人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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