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国家科学院的专车时,我还在消化眼前的变化。倪正坐在旁边,递来一杯温水:
“抱歉,前期为了保密,没提前告诉你身份。”
“我理解。”我接过水杯,“毕竟是百亿级项目,谨慎点好。”
他笑了笑:
“其实我关注你很久了,你十年前发表的《量子通信加密算法》,至今还是我们项目的核心理论基础。”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暖。那篇论文发表后,因为没有背景,被导师抢了第一作者,没想到多年后会被人记住。
科学院的办公大楼气派非凡,电梯直达顶层的“城市之光”项目组。
推开门的瞬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有好奇,有敬佩,更多的是质疑。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博士率先开口:
“倪总,这就是您说的总负责人?我查过她的履历,最近十年一直在洗试管啊。”
其他人窃窃私语起来:
“不会是走后门进来的吧?”“百亿项目交给她,靠谱吗?”
倪正没说话,只是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走到投影幕前,调出自己藏了十年的研究数据:
“这是我近五年基于量子通信的延伸研究,解决了三个国际难题。”
眼镜博士嗤笑一声:
“没发表过的数据,谁知道是不是编的?”
“你可以当场验证。”我打开实验模拟系统,“我现在演示算法的解密过程,你随便给出加密密钥。”
他不服气地报出一串复杂代码,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屏幕。
三分钟后,解密成功的提示弹出,眼镜博士的脸涨得通红。
“运气好而已。”他嘴硬道,“项目的能源供应方案,我们讨论了半个月都没结果,你能解决?”
我调出另一组数据:
“用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装置,配合太阳能互补供电,成本能降低40,稳定性提高60。”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站了起来:“这个方案我们试过,难点在散热问题。”
“我改进了散热材料。”我点开材料配方,“用碳纳米管和石墨烯复合,导热系数是现有材料的三倍。”
老教授推了推眼镜,仔细看着配方:
“这个思路可行!我怎么没想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实验室的王老师打来的。
“杨老师,不好了!赵峰咬着你不放,说你也拿过十万经费!”王老师的声音很着急,“监察组的人已经去查这笔钱了!”
办公室里的议论声再次响起:“果然有问题!”“就说她不干净吧!”
我挂了电话,平静地看着众人:“那十万是我应得的研究经费,有完整的报销凭证。”
倪正拿出一份文件:“我已经提前核实过了,这笔钱用于购买实验样本,所有票据齐全。”他看向众人,“杨总负责人的能力,不需要质疑。谁要是不服,可以提出离职。”
没人再说话。
眼镜博士走到我面前,低头道:
“杨总,对不起,我不该质疑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学术讨论不怕质疑,拿出证据就行。”
散会后,倪正递给我一份名单:
“这是赵峰供出的其他涉案人员,有几个是行业内的知名教授。”
我看着名单上的名字,皱起眉头。其中一个,正是当年抢我论文第一作者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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