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我以一种只有他能看见的形态,出现在了水箱之外。
穿着那条溺死时穿的白色长裙,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
就像当初他隔着监视器屏幕看着我一样。
我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在我的棺材里,做着徒劳的垂死挣扎。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写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哀求。
他张大嘴,无声地对我嘶吼着什么。
救我。
他好像在说,救我。
我将手,轻轻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与他在水中那只疯狂拍打的手掌,隔着一层玻璃,缓缓重合。
水波荡漾,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对着他,一字一顿地,做出了口型:
“这是你最伟大的一场演出,要完美谢幕。”
……
剧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刺眼的手电筒光柱和闪光灯交织着,撕裂了舞台上的黑暗。
秦屿带着警察和记者冲了进来。
他们来晚了。
或者说,来得刚刚好。
舞台中央,那只巨大的玻璃水箱里,陆斯言的身体无力地漂浮着。
他身上的锁链,和我死时的一模一样。
他脸上的表情,也和我如出一辙。
是那种极度缺氧下,因求生不得而扭曲的惊恐与绝望。
“快!救人!”
警察们手忙脚乱地砸开水箱,把那具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拖了出来。
记者们的镜头,则对准了高台上那台仍在工作的摄像机。
那是我特意为他准备的,记录他最后一场演出的忠实观众。
视频被当场调取出来。
画面里,陆斯言自信满满地走进水箱,自己锁上自己。
然后,他对着空气,说了最后一句话。
“鸢鸢,你看,一模一样。”
接着,机关开始注水。
他脸上的得意,变成了惊慌,再到恐惧,最后是徒劳的挣扎。
视频清晰地记录下了一切。
机关并非失灵。
而是那道只有从外部才能打开的暗锁,被人为地反锁了。
而在那个封闭的舞台上,唯一能接触到那道暗锁的,只有水箱里的陆斯言自己。
一名老刑警勘察完现场,摘下帽子,叹了口气。
“错不了,是zisha。”
陆斯言死了。
以一种最戏剧化,也最符合他魔术师身份的方式。
新闻铺天盖地。
“幻术大师陆斯言重现『深海之心』,为爱殉情!”
“一场迟来的谢罪?他用生命完成了对亡妻最后的告白。”
媒体将他塑造成了一个为爱痴狂的悲情英雄。
他生前那些谋杀我的嫌疑,那些虐待女儿的传闻,全都被这顶“殉情”的高帽子压了下去。
他魔术生涯的最后,竟成了一段凄美的传奇。
而这场传奇的另一个女主角,柳依依,则彻底疯了。
在精神病院的白色病房里,她谁也不认识,什么话也不说。
终日抱着一盒蜡笔,在白纸上一遍又一遍地画着。
画来画去,永远是同一副画面。
一张被水淹没的,扭曲的脸。
有时候,那张脸是我。
有时候,是陆斯言。
更多的时候,是她自己。
她画得很用力,常常把蜡笔都掰断了,指甲缝里塞满了五颜六色的碎屑。
她会对着画纸,发出咯咯的笑声。
笑着笑着,又会嚎啕大哭。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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