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恭敬又端正,没有一丝一毫的逾矩,似乎方才两人在屏风后的暧昧只是一缕错觉,她再次缩回那个循规蹈矩的躯壳中,成了侯府孀居不闻世事的寡妇。
“哼。”
景襄帝兴致刚上来,又缺了几分。
他松开她的手腕。
刚才被捏得太过用力,兰渺手腕上已经留下一串红痕,刺目而醒神。
“娘子说是有人陷害你,你明白是谁陷害你了?说来与朕听听,说对了,朕便不追究你惊扰之罪。”
景襄帝的嗓音带着几分不寻常的嗤笑。
兰渺叹口气。
她缓缓退后两步,跪着行礼道,“这是皇上的家务事,臣妇不便多嘴。”
“但说无妨。”
景襄帝一再坚持。
“撞到臣妇的宫人方才混在贵妃娘娘仆从中,她应当是将臣妇认错成了某人,可能是嘉妃娘娘口中的柔表妹。那事情就成了——那位宫人想设计嘉妃娘娘的妹妹闯入皇上休息的宫禁”
兰渺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脸庞发红,这些内帷私事,涉及到皇上的两位娘娘,再挑明下去,只会让皇上颜面无光。
今天这一切——
多半是嘉妃娘娘想引荐自家表妹入宫,而贵妃娘娘提前得知此事,故意让宫人设计这位表妹擅闯宫闱,至于为什么偏偏闯入皇上休息的宫殿?也许是消息没打探清楚。
毕竟宫人都能将人认错。
发生其他不靠谱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景朝女子无论出嫁或是待嫁,都是盘发造型,虽然会有细微的差异,但不仔细辨认,兴许真会认错,难怪那位宫人口口声称自己为“小姐”。
她还当别人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那时心里还有点美,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傻了。
景襄帝神情变幻,莫名复杂。
良久,他唇角勾出一丝笑,冰冰凉凉。
“原来是她们互相设计,那依娘子之见,朕该怎么处罚她们呢?”
“但凭皇上做主,臣妇怎敢妄言天子家事。”
兰渺心中紧张,此时大气也不敢喘。
而景襄帝却一步一步地走近她身前,微微俯身托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直视着她浓如琥珀的眼珠,“朕自有定夺,宫闱私事,还请娘子不要泄露出去。”
“这是定然。”
兰渺很少能见到这样直白的目光,不自觉移开视线,慎重点头。
景襄帝抓着她的手仍然没有放开,再度凑近她的脸颊,近距离的长久注视让兰渺心跳再度加快,只听皇上神秘道,“这是朕与娘子之间第二个秘密了。”
第二个?
兰渺瞳孔微缩。
哪里来的第二个秘密?
趁兰渺还在愣神,景襄帝飞速拔下了她头上斜插的那根白玉簪,漫不经心笑道,“簪子就留在朕这里,权当作信物。”
“可是”
兰渺大为震惊。
皇上怎么能平白无故拿人家的簪子?
“娘子衣裳还没干透,不如在这里换了衣裳再出去?”景襄帝微一挑眉,俊逸的眉眼带着浅浅的微笑,总感觉话里别有深意。
刹那间,兰渺面色涨红如潮。
不能再待下去了,会出事。
“不劳烦陛下了,臣妇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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