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爱音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才慢半拍地掀开眼皮。刚从梦里挣脱的意识还裹着层昏沉的雾,指尖也带着未散的钝感,她无意识地抬起手,指腹轻轻揉着发沉的太阳穴,试图把脑子里那些零碎的画面拢得清楚些。
梦里的影子还没完全淡去:穿白连衣裙的女孩,银发像浸了月光似的软,连裙摆扫过地面的弧度都记得分明——可唯独那张脸,像被一层薄纱裹着,又像沉在昏沉的阴影里,怎么睁大眼睛去看,都抓不住清晰的轮廓。
“那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到底是谁啊?”她对着头顶素净的天花板轻声嘀咕,声音轻得像怕惊散了什么,尾音还沾着点刚睡醒的黏腻。
明明只是场没头没尾的梦,明明翻遍现实里所有见过的人,都没有这样一个身影,可胸腔里偏偏像落了颗小石子,漾开一阵莫名的悸动,连呼吸都跟着轻了几分。
“是……樱小路,樱小路……”
她抿着唇,拼尽全力想把这个在梦里滚过无数遍的名字说完整,舌尖却像被什么绊住。一旦从梦里醒过来,这三个字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又像融在晨雾里的水汽,刚要触到记忆的边缘,转瞬间就散得无影无踪,连一点余温都没留下。
爱音盯着天花板上的木纹,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心里空落落的,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跟着那个没说出口的名字,一起留在了没做完的梦里。
“啊,爱音,你醒了啊。”
清脆的英语从床边传来,带着点出门前的轻快。爱音侧过头,看见舍友正拎着帆布包,鞋尖已经蹭到了宿舍门。
“嗯。今天休息,不小心睡晚了。”
她撑起身子应了声,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轻哑,吐字却依旧清晰——这是她来这里后苦练的标准口音,连带着语气里的温和,都像是提前校准过的。
“也是,难得不用赶早课。”舍友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语气里轻松,“我打算出去逛街,要不要一起?”
换做平时,爱音一定会跟着去的,爱音喜欢时尚,也爱和舍友一起在街头巷尾逛荡。可现在,胸腔里那阵空落落的感觉还没散,梦里那个模糊的银发身影总在眼前晃,她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致。
“不了,谢谢你。”她轻轻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的纹路,“你先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舍友也没多纠结,笑着挥了挥手:“行,那我走啦,拜拜!”
门“咔嗒”一声合上,宿舍里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飘进来的风声。爱音坐在床上愣了会儿,才慢腾腾地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冷水扑在脸上时,她才稍微清醒了些,可一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眼底的茫然,心里那点空落又涌了上来。
爱音走到书桌前,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一下落在桌角那本浅粉色的日记本上。封面上别着枚白色茉莉花书签,花瓣边缘还带着仿真的细纹,风从窗缝溜进来时,书签轻轻晃着,影子在粉封面上游走,像片飘不定的云。
茉莉花?
她皱了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悬在半空。
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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