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961年的春节:清汤寡水
1961年的春节来得悄无声息。没有鞭炮,没有春联,连工厂门口的红灯笼都只挂了两个,布面褪色得像块抹布。林建军家的平房里,煤炉烧得正旺,锅里咕嘟煮着饺子,白面是去年军工奖励的细粮,肉馅掺了半盆萝卜,油星浮在水面,散着淡淡的香。
“卫国,尝尝爸爸做的小老虎饺子。”林建军捏起个带花纹的饺子,递到儿子嘴边。林卫国穿着新做的红棉袄,小脸红扑扑的,咬了一口,烫得直吐舌头,引得苏岚笑出了声。地窖里的储备还很充足,除了饺子,还有一小块腊肉——这是系统奖励的“春节特供”,足够一家三口安稳过个年。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饺子的香气里响起,带着节日氛围的评估:
【宿主家庭“春节防御”稳固,物资储备可满足15天高规格消耗,家庭幸福指数90,与四合院“生存差距”扩大至800(以热量摄入、营养均衡为核心指标),“以静制动”策略成效显着。】
林建军刚把饺子捞进盘,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低低的啜泣,是秦淮茹的声音。他皱了皱眉,系统昨天就预警过:【“秦淮茹”因“家庭断粮+春节特殊氛围”触发“最后求助”行为,成功率10,目的为“借粮过年”。】
“我去看看。”林建军擦了擦手,抓起两斤红薯干——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应对物资”,不多不少,刚好够贾家撑过初一。
打开门,秦淮茹抱着棒梗站在雪地里,孩子冻得嘴唇发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正睁着大眼睛盯着屋里的灯光。“建军……”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不该来……可棒梗说,想尝尝饺子是什么味……”
林建军把红薯干递过去,语气平淡:“拿着,回去煮煮,能顶饿。别再让孩子站在风口,会冻病的。”他没提“借”,也没说“还”,这是最后一次,之后再无瓜葛。
秦淮茹接过红薯干,手指抖得厉害,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谢谢,转身抱着棒梗匆匆离开,脚步踉跄得像要摔倒。林建军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关上门——这扇门,不仅隔开了风雪,更隔开了四合院的是非。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门关上时响起:
【“最后一次救济”完成,秦淮茹“求助心理”彻底破灭,与宿主家庭“情感联结”断裂,其“自力更生”意识强化,计划“开春后去生产队开荒”,生存韧性提升至80。】
四合院里,此刻正一片死寂。
贾家的屋里没点灯,秦淮茹把红薯干放进锅里煮,贾张氏蹲在灶前,看着火苗发呆,嘴里念念有词:“要是能有块肉就好了……哪怕一口……”棒梗趴在桌上,盯着锅里翻滚的红薯干,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却不敢出声——他知道,家里连野菜都没了,这红薯干是最后的指望。
傻柱的屋里亮着盏煤油灯,他正趴在桌上看《汽修手册》,面前摆着两个玉米窝头,是他从汽修厂领的“春节福利”。秦淮茹刚才来借粮,被他拦住了:“别去了,人家早划清界限了。”他咬了口窝头,心里却很踏实——这是他靠自己挣来的,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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