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小说>签下离婚协议那天，我预约了心脏捐献手术 > 第九章（第1页）
第九章（第1页）
“砰！”
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
顾言琛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双眼通红，满脸泪痕，狼狈不堪。
他看到苏晴正靠在床头，平静地看着窗外。
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过头，看到他这副模样，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扑通”一声。
顾言琛直挺挺地跪在了她的床前。
“晴晴，对不起对不起！”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我错了，我全都错了！我是个混蛋，我不配做人！”
他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我不该让你受委屈”
他又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晴晴，你打我，你骂我，怎么样都行，求你，求你原谅我”
他哭得泣不成声，像个无助的孩子，企图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来减轻自己内心的罪恶感。
苏晴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曾经让她爱到骨子里，也伤她到体无完肤的男人。
他的忏悔，来得太迟了。
在她被绯闻缠身，夜夜失眠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她一个人去做化疗，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她签下离婚协议，心如死灰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现在，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这些迟来的深情，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
“顾言琛，”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疏离的平静，“我不恨你。”
顾言琛猛地抬头，眼里燃起一丝希望。
“我只是，”苏晴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完成了对妈妈的承诺。”
“现在，我累了。”
她的平静和疏离，比任何声嘶力竭的指责，都更让他痛苦万分。
这说明，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了。
他的爱，他的悔，他的痛，在她眼里，都成了与她无关的风景。
这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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