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白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床沿,声音是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
昂贵的西装沾上了灰尘和泪渍,他却浑然不觉。
然而,一天,两天,三天
病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只有监护仪上微弱起伏的曲线,证明着我还在顽强地与死神搏斗。
又一次在深夜的病房里,他握着我冰凉的手,语无伦次地忏悔。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额头抵着床沿,几乎要陷入绝望的昏睡。
就在这时,掌心那根纤细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沈听白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
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脸。
紧接着,他看见我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后,艰难地睁开了。
那一瞬,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将沈听白淹没。
连日来的疲惫和绝望被冲散得一干二净。
“梦鱼!梦鱼!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几乎是弹跳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下意识地就想俯身紧紧拥抱住我,确认我真的回来了。
“医生!医生!她醒了!快叫医生!”
他朝着病房外嘶哑地大喊,一只手慌乱地按着呼叫铃。
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伸向我的肩膀,想要触碰我,感受我的温度。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的那一刻。
我的身体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
像是不堪重负的枝叶,遇到了无法抗拒的风霜。
沈听白的手,就那样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中。
他狂喜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终于看清了我的眼睛——
那双曾经盛满星光和爱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了一片荒芜的空洞。
我的眼睛只是毫无焦点地,静静地望着上方雪白的天花板。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我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我听不到。
但我看到了。
可的眼神里,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久别重逢的波动。
甚至没有恨。
“梦鱼”
沈听白声音发颤。
带着小心翼翼的乞求,不甘心地又唤了一声。
试图吸引我的注意。
可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
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开始进行检查。
沈听白被挤到一旁,像个局外人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看到我配合着医生的指令眨眼、转动眼球。
但对医生比划询问是否感到不适时,只是缓缓地摇头。
我能对外界做出反应,唯独,屏蔽了他。
沈听白站在原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比这病房里的冷气更刺骨。
先前狂喜的泪水还挂在脸上,此刻却变得冰凉。
他明白了。
我醒了,但对他关上了所有的门。
这道用沉默和冷漠筑起的高墙,比过去任何指责和怨恨,都更让他绝望和恐慌。
他宁愿我打他骂他,也好过这样。
彻底地将他从我的世界里抹去。
时间像滴进静脉的葡萄糖,一点一点。
维持着我这具破败身体的运转。
我逐渐开始能咽下一些流食了。
但喉咙和胃袋却始终像塞满了砂石,每一次吞咽都带着钝痛。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被送进监狱后,我不要这个姐姐了 分手后,渣男悔疯了 重生后,我把男友和竹马送进了地狱 老公为救我而死,我却反手砸了他的灵堂 前夫丢下7万离婚费,我四年没动,昨日查账户,我颤抖着拨通他电 都市小事事务所 月落辞归衍 时归向暖不明秋C400 总裁的偷情秘书小情人 重生后,我支持患癌的妈妈靠大师做法治病 嫁给残疾战神后她成了京城娇妻 村口的老槐树,那是妈妈的自由 我不再与姐姐争宠后,爸妈却都后悔了 渣男丈夫联手新欢为我打造牢笼 女副将说是未婚夫兄弟,我杀疯了 和离前夕,夫君把青梅宠成了宝 我真的死后,哥哥却悔哭了 谢却海棠 囚莺啼血,与君长诀 丈夫是狗血文男主的医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