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住了副将和他手里的刀剑,一步步朝那木箱走去。
身边副将急道:“将军,大帅一势诡计多端,不要中计了!”
中计?她都答应拿自己去交换了,还能怎么中计呢?
木箱内装的不是活物,而是司良生希望让她看到的死物。
郁暖仿佛闻到了那股血腥,浓浓地冲鼻得很。
她手指有些发凉,拈住木箱上的锁扣,而后一点点打开了来。
营中火盆里的炭火发出噼啪爆破的声响,反而衬得满室寂静。
那木箱里摆放着的一袭衣袍,在闪烁的火光下就那么映入郁暖的眼帘。
郁暖记得,从前郁珩喜欢穿深一些颜色的衣裳,后来她给他做新衣时,总是挑一些深色沉稳的料子。
有玄墨色的,青墨色的,绿墨色的。
而眼下,这身衣袍原本该是青墨色的,却因为被血迹染透,而变成了深黑色。
郁暖极其平静,可是却面色煞白,毫无一丝血色。
她弯身把那身衣袍捧起来,指端细细摩挲着衣角上细密的针脚,手指便也像是被那缝衣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过一般生疼。
她不会记错,这是她曾给郁珩做的衣。
良久,她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这衣袍哪儿来的?”
负责送物来的魏兵得意道:“是吾皇率兵北征时从乱军首领的尸体上剥下来的。”
下一刻,郁暖拔剑抵着魏兵脖子,一斜刃便割出一条血痕:“我再问一遍,到底哪儿来的?”
魏兵那股得意之色顿消,战战兢兢道:“吾皇说,将军既满腹疑问,不妨亲自去问他……”
话音儿一落,血沫四溅,洒在了营帐上。
郁暖手一松,丢下了染血的刀,捧着那身血衣,失魂落魄地转身低沉地道了一句:“不可能。”
那坚韧不屈的身影,在众将看来,却是踉跄欲倒。
郁暖走到桌边,手撑了撑桌面,终是没忍住,一口血喷在了桌案上,染红了桌面上的地图。
“将军!”
郁暖倒下去时,喃喃又道:“不可能……”
军医慌慌张张赶来一看,郁暖已经连日没有好生休息过,思虑过重,又气血攻心,才呕血倒下。
只是她昏迷的时间里,手里一直死死拽着那身血衣。
后来南大营的亲兵过来,一眼就认出那身衣袍,脸色大变,惊惶道:“这是……大少爷的衣裳……”
以前郁珩出入军营也不穿盔甲,均是一身深色长衣,南大营的将士们是再熟悉不过。
这几年里,一直没有郁珩的消息,容县也没有他出现的身影。
现在血衣从司良生的手里送了过来,众人瞬时意识到,怕是郁珩和司良生已经交过手,而且已凶多吉少。
不然司良生如何能拿到郁珩的血衣?还这般大张旗鼓地送到郁暖的眼前来。
容县军营里的将领们将这件事压下来,否则郁珩的死讯一旦在军营里传开,必定会霍乱军心。
当年郁珩在军中威望甚高,能征善战的一个人,若是也丧命于司良生的手,难免会长敌人威风。
可世上没有不透墙的风,容县这边把消息压下,可司良生那边消息却是肆无忌惮地放了出来,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容县——总督府大少爷已战死沙场,司良生将其最后的血衣归还。
顿时容县上下,军民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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