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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一句话,让郎坞没了命根子。
十年后我沦为阶下囚,而郎坞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
他逼我在众人面前跳媚舞、学狗叫。
我却偏不如他愿,坚韧顽强,不屈不挠。
他这一路走来有多么血腥,整个人有多么阴郁。
就越衬得我纯洁无暇,淤泥不染。
后来,他毒发,颤抖地伸手要抚摸我的脸。
“下黄泉我也要拉着你,休想离开。”
我笑着回答说,好啊。
可是他死后却恢复了我长公主的身份。
送我高位重权,送我盛世繁华。
唯独没有让我陪他走那黄泉路。
庆元十年冬,兄长驾崩,郎坞那个大宦官谋反了。
高台之上,伏尸几首,他在血流人骨中坐得倒是安稳。
“长公主殿下真是生得我见犹怜。”
“今日不妨给臣开个眼,就跳那支芳花令罢。”
芳花令是烟花女子所跳的舞,为取悦客人。
我冷着脸,站在台下毫不畏惧地仰视他。
“放肆!”
谁知此话一出,他倒乐了。
笑从喉咙而出,阴森又可怖。
“哦,臣忘了,殿下怎会瞧得起阉人呢。”
“那便跪地学狗叫,如若叫得好听,便赏你不死。”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的茶杯,三两句话便可以决定我的去留。
可是凭什么。
他一个宦官,一个黑心不忠的奸佞小人,凭什么要让我堂堂长公主学狗叫!
我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冲他:“痴人说梦。”
他没恼,依旧端着笑意。
大殿里,除了他脚边的死尸,便是跪成两排的朝中重臣。
冷森又压抑。
我站在其中突兀又亮眼。
三天了,他把朝堂搅得一团乱,我被囚禁在天牢,饿了三天,他只给泔水喝。
现在叫我过来,双手被绑在身后,无非是要羞辱我给我难堪。
郎坞笑意敛去,手中的茶杯骤然捏碎,一阵疾风被他用内力推动。
碎片径直从我耳边掠过,锋利的间口把一缕垂下的头发削断。
左脸刺疼,又痒。
他盯着我,居高临下地步步走近。
阴鸷的面容的确精致,瞳仁乌黑。
冰凉的手指蹭上我的侧脸。
“臣罪该万死,竟把殿下的脸刮花了。这要是毁容了可怎么办?”
语气里说不出的阴阳。
我嫌恶地撇开,却被他狠狠掐住下巴。
“要杀就杀,费什么口舌。”
郎坞没回,叶公公送上一根木棍。
他拿着木棍转到我的身后。
“殿下不跪,臣只能使些别的法子。”
“所以臣再问一遍。”
“跪,还是不跪。”
我站得挺拔,一动不动。
高台上死状凄惨,倒地再也不起的,是我的奶娘、丫鬟,是年仅十四岁的七皇子,我那可怜的侄儿。
我的倨傲让他恼怒。
棍子挥起落下,我闷哼一声半跪在地。
随之是另一条腿。
我痛得汗直冒,却不肯发出一声求饶之音。
他眯起眼,附身站定我的前面。
“朝一个阉人跪着的感觉怎么样?”
“你一口一个阉人是在招摇自己的身份吗。督主大人,你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更新时间:2024-07-0909:4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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