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在我满桌的草稿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被隔壁江晚晴一句“邱姨,您来看这个新思路”吸引了过去。
她立刻抽身,像一块被磁石吸走的铁,兴致勃勃地重返她们的讨论。
门被虚掩着,将我重新关回孤岛。
“尽力就好。”这句话像一句魔咒,从小伴随我长大。
它不是鼓励,而是一种对我天赋不足的默认。
记忆的潮水汹涌而来。
儿时,江晚晴藏起父亲送我的、我最珍爱的那支钢笔,看我急得满头大汗时放声大笑;
我辛辛苦苦用积木搭起的城堡,被她“不小心”一脚碰坏,她还叉着腰嘲笑我“做得真丑”;
我绞尽脑汁解出的数学题,总会被她轻飘飘地挑刺:“思路太笨拙了,换我的方法,三步就行。”
每一次,我哭着去找母亲,得到的永远是同一个答案。
她会叹息着,用宽厚的手掌摸着我的头,说:“晚晴那孩子父母是我们至交,当年意外走得早,她小小年纪就……景明,你比她幸福多了,多让让她,就当是替妈妈照顾她,好吗?”
于是,“让”成了我的宿命。
我让出玩具,让出零食,让出母亲的关注,让出被公平对待的权利。
而江晚晴,她始终认为那些恶劣的行径,是我们之间“关系亲密”的独特证明。
我握着笔的手,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苍白的颜色。
父亲的遗愿是让我成为像他一样优秀的物理学家,母亲的教导是我无法挣脱的枷锁。
我不能反驳,只能将所有的委屈一并咽下。
2
次日,A大物理实验室。
我负责的精密测量实验需要极致的耐心和专注,数据每偏离千分之一毫米,都可能导致整个模型的崩溃。
我戴着护目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激光干涉仪。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江晚晴结束了她那边的实验,径直朝我走来。
她甚至不需要靠近仪器,只扫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便下了定论:“按你这速度,比赛截止都做不完。”
我不理她,继续我的操作。
她却像完全没看到我的拒绝,不由分说地从我手中接过了控制器,手指翻飞,屏幕上的数据曲线瞬间从杂乱的波动变得平滑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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