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了。”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在你为了林初礼手臂上一道无关痛痒的划伤而流连忘返时,
娘她就死在了我的怀里,咽气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
柳烟的身体剧烈地一震,他猛地摇头,眼神开始涣散:
“不可能……这不可能!御医呢?
宫里的御医都死光了吗?我走之前母亲还好好的!”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疯了似的冲着门外大喊:
“来人!去太医院!去把张院使给我找来!我要亲自问他!”
她的人还没动,一名禁军统领已经走了进来,对着我行了一礼,
然后转向柳烟,面无表情地出示了一块令牌:
“奉皇上口谕,即刻剥夺柳烟‘医仙’封号,押往北境,不得有误!”
柳烟的人被禁军拦下,她派不出去任何人。
她彻底慌了。
她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眼里的最后一丝侥幸正在被现实碾碎。
就在这时,一名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
“夫人……夫人……是真的。
小的刚才在宫门外听见了,宫里……宫里已经为老将军挂上了白幡,
皇上……皇上下了哀旨,追封老将军为镇国武安王,国丧三日……”
国丧三日。
这四个字像一道天雷,直直劈在柳烟的天灵盖上。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成了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
我嫌她跪在这里碍眼,轻轻挥了挥手,对禁军统领说:
“带走吧。”
然而,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递过去的。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觉得,不让他死个明明白白,实在太便宜她了。
“柳烟,你知道你那位‘临时伤民’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是林初礼自己用小刀划的。一道不及小指长的口子,甚至都没怎么流血。
他就是用这样一道伤,让你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错过了我母亲最后一口气。”
我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光,在那一瞬间,彻底熄灭了。
不是黯淡,不是消散,是“啪”的一声,碎了。
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悔恨和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张曾经颠倒众生的美艳脸庞,
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比院子里被行刑的林初礼还要难看。
“带下去。”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禁军上前,轻易地将她从地上架了起来。
她没有任何反抗,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布偶,
双目空洞地被拖拽着向外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灵堂门口,
我才听到她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悲鸣。
那声音,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5
第一封来自北境的密报,是在他们被押解出京的半月后送到的。
信是皇帝派去监视的校尉亲笔所书,用词简练,不带任何感情。
信上说,北境的风雪能将人的骨头都吹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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