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娇生惯养的林初礼第一天就冻得生了病,高烧不退,嘴里胡乱喊着师姐。
而柳烟,那个曾经连手指沾上半点灰尘都要立刻清洗的医仙,
只是沉默地给他灌下最粗劣的汤药,然后继续去清扫墓园里积了半尺厚的雪。
我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慢慢卷曲,变黑,最后化为一捧灰烬,落入香炉。
我的心,也如这灰烬,再起不了半分波澜。
此后的每个月,都会有一封这样的密报准时送到我的案头。
我像是看一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冷眼旁观着他们的结局。
第二封信里,林初礼的病好了,但他的精神似乎开始崩溃。
他无法忍受每日重复的粗活和无尽的苦寒,开始对柳烟破口大骂。
他骂她是个瞎子,是个蠢货,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毁了自己,也连累了他。
而柳烟,从始至终,没有还过一句嘴。
她只是沉默地劈柴、扫雪、擦拭墓碑,
任由林初礼的唾骂像冰雹一样砸在她身上,仿佛她已经是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
他们的情分,在北境的寒风中,被吹得一干二净。
看到这里,我甚至觉得有些无趣。
直到第三封密报,内容才有了些许变化。
校尉说,林初礼已经彻底疯了,时常对着空无一人的雪地又哭又笑,嘴里念叨着京城的繁华。
而柳烟,则开始了一种新的赎罪方式。
她会在天不亮时,赤着上身跪在我母亲的墓碑前,
一遍遍地磕头,用最原始、最痛苦的方式折磨自己。
校尉在信中写道,那青石墓碑前的雪地,
日日都被她额头的鲜血染红,血迹混着雪水冻成暗红色的冰,触目惊心。
她似乎想用这种自残式的忏悔,换取一丝心安。
可她凭什么心安?我母亲的命,是磕几个头就能换回来的吗?
我将第三封信也烧了,决定不再看这些来自北境的废纸。
他们的爱恨情仇,他们的痛苦挣扎,与我何干?
我以为,这就是他们赎罪的全部。
直到今日,侍卫送来的不再是例行的密报。
那是一封信,一封从北境辗转了数个驿站,被无数人经手,却最终还是送到了我手上的信。
信封上,是柳烟那熟悉的字迹,瘦金风骨,曾被我临摹过千遍万遍。
只是此刻,笔锋颤抖,力透纸背,带着一股垂死的绝望。
信封上没有称谓,没有“世子亲启”,也没有“吾妻阿凌”。
只写了两个字。
墨凌。
6
北境的风雪再大,消息也总能传回京城。
我的眼线传回密报,说柳烟和林初礼在母亲的陵墓前,
已经从最初的怨侣,变成了如今的仇人。
林初礼受不了苦,日日咒骂,将一切都归咎于柳烟的无能。
而柳烟,则在无尽的悔恨中,用额头去撞击冰冷的墓碑,磕得头破血流,状若疯魔。
我看着密报上的字,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既无快意,也无怜悯。
这些,与我何干?
他们的赎罪,是皇帝的旨意,是他们应得的惩罚。而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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