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温毓将碎镯裹在帕子里,拿去了洛氏面前。
语气带着几分惋惜:“表婶昨日送的镯子,才戴了一日就碎了,真是可惜了你的心意。”
洛氏看着那些泛着冷光的碎玉片,心里堵得发慌。
嘴上却只能应着:“无妨,以后寻着更好的,再送你一只。”
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些东西送了第一回,再送第二回,意义和目的就变了。
第一回送镯子,是揣着目的的。
想借着这贵重物件,把温毓拉来当盯着阿欣的眼线。
要送第二回,就成了刻意的弥补,是为这断了的镯子、破了的心思圆场。
前者是把情分裹进利益里的筹谋。
后者是被拆穿心思后的心虚与被动。
“那镯子,怎就断得这么及时?”洛氏这样想。
她烦躁得很!
郑逢安在祠堂跪满三个时辰,膝盖早麻得没了知觉,是母亲常姨娘派来的人,半扶半搀着把他送回了院里。
常姨娘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穿一身月白素衣。
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
整个人病恹恹的。
“早就让你别玩那弹弓了,你偏不听。”她咳了两声,声音轻得像羽毛,“今日还好有那镯子替你挡着灾,要是真伤着那位表姑娘,你爹……你爹或许会让你抵命。”
郑逢安垂着头,不说话,只死死咬紧了腮帮子。
那不是寻常孩子的不服气。
是把情绪死死憋在骨血里的隐忍,像团闷着的火,只等着烧破表皮的时刻。
常姨娘看着他这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的无奈快溢出来:“娘身子弱,在这府里说不上话,护不住你的。”
郑逢安还是不说话,悄悄攥了拳。
直到常姨娘过来拉他的手,近乎哀求:“听娘的话,把弹弓收起来,往后不要再玩了。”
“不行!”郑逢安猛地抬头,声音陡然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兽,眼神里翻涌着混杂着怨毒的凶怒,直直瞪着常姨娘,“我就这点爱好,你也不让我留着?!”
“我是为你好……”常姨娘被他吓了一跳,声音发颤。
“为我好?”郑逢安突然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又冷又怪,和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爹不喜欢我,打我骂我,把我当出气筒都无所谓!可弹弓不行,谁都不能收我的弹弓!”
他猛地甩开常姨娘的手,眼底的凶光慢慢沉下去。
又变回了那副沉默的样子。
可嘴角却勾起个极淡的、透着狠劲的弧度。
像藏在暗处的蛇,安安静静地盘着,只等着咬人的时刻。
“你又发疯了是不是。”常姨娘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有眼底那几分习以为常的疲惫。
“疯了好,疯了才没人敢惹我。”郑逢安梗着脖子,语气又硬又冲。
“就非要抱着那弹弓,闹出人命才肯罢休吗?”
“哪来的人命?她死了吗?她不是没死吗!”郑逢安猛地吼了出来,“她死了才好。”
先前在父亲面前那副缩头缩脑的怯懦,此刻踪影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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