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意去了一趟鸳鸯居。
“每年春分都要赶制春装,你和各姐妹一样,做八套,到时让绣房的人来给你量尺寸。”她说话时垂着眼,避开温毓的目光,语气平稳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
“料子本该布庄送来,你不必亲自跑一趟。”温毓的声音很轻,却精准戳中她的掩饰。
郑嘉欣握着布料的手猛地一紧,再抬眼时,脸上已堆起浅淡的笑:“大理寺的人撤了,闷了这些天,想出去走走罢了。”
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只在嘴角僵了片刻,便悄悄散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直到孔嬷嬷端着热茶进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外头可热闹了,喜儿和如意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还跟我讨了胭脂,说要给雪人涂脸蛋呢!”
温毓顺势起身,郑嘉欣也跟着往外走。
廊下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像细针扎似的。
李嘉欣却浑然不觉,只望着庭院里那两个围着雪人笑闹的丫鬟出神。
喜儿给雪人涂胭脂,红粉蹭在雪上,艳得有些刺眼。
她就这么望着,望了许久。
久到温毓都以为她要一直沉默下去时,才听见她轻声开口,声音裹在风里,飘得像一缕烟:“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温毓转头看她,只见她眼底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像开春时未化的冰,却强撑着没让那雾气凝结成泪。
“他若没死,定会想尽办法回来找我。”郑嘉欣的手悄悄绞进袖中,指节泛白,“哪怕明知京里有危险,哪怕见了我就是最后一面,他也会来的。”
温毓没接话,只静静听着。
她知道她心里憋了太多话,总得说出来才好受些。
郑嘉欣深吸了口气,像是要把满院的寒风都吸进肺里,再开口时,声音里多了点自嘲的轻哂:“可我等了这么久,他都没来。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出事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扯了扯嘴角,想笑,眼底的雾却更浓了,那点笑意里,全是化不开的苦。
“所以你当初去茶楼听消息,是在等他?”温毓语气里没有追问,只有了然。
郑嘉欣点了点头,喉间动了动才继续说:“连我答应母亲去女儿桥,也是在等……我总想着,或许他会在那里等我,我可以找到他。可是,我再也等不到了。”
她的手在颤,身子也在颤。
整个人,脆得仿佛风一吹,就散架了。
可她还是用力眨了眨眼,把将要落下的泪逼了回去,只是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点固执的坚持:“阿毓,我不相信他会sharen。”
这句话说得又轻又快,像是在说服温毓,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连带着那句没说出口的“我不相信他死了”,一起咽进了心里。
温毓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像摸在寒冬的雪上。
“大理寺还没结案,谢大人会查清楚的。”她轻声安慰,“只要没结案,就还有机会。”
郑嘉欣点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底终于透出一点微弱的光,只是那光很快又暗了下去,被更深的茫然盖过。
她信谢大人!
可她更怕,等来了真相,却等不回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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