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毓闻言起身谢过:“劳表嫂费心,还记着我。”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焦氏瞧着温毓,话锋一转,“表姑娘可有许配人家?”
温毓说没有。
焦氏脸上的笑意顿时浓了几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却没再往下深问。
又坐了一会,才告辞。
孔嬷嬷使唤喜儿和如意换上新炉子。
虽已不下雪,寒气却还没散。
屋里渐渐暖起来,温毓靠在榻上,伴着淡淡的炉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沉眠了多久。
一阵带着山野清冽草木气的风,从窗缝里钻了进来。
将她扰醒。
她睁眼时,见一道淡蓝色的光点,像濒灭的萤火,慢悠悠从窗外飘进来,落在半空中微微晃着。
她坐起身,将那抹光点轻轻巧巧收进掌心。
随即抬手一划,面前凭空开出了一道虚空之门。
门后是浓得化不开的白雾,
温毓抬步踏入,穿过那片混沌,浓雾便缓缓散开。
入眼便是花明楼熟悉的飞檐翘角。
朱红的廊柱染着岁月的痕,檐下挂着数盏褪色的灯笼,风过处,灯穗轻摇,悄无声息。
在朦胧中透着几分阴阳两隔的清寂。
温毓抬手,将掌心的光点轻轻抛起。
光点慢悠悠地飘着,像寻着归途的蝶,径直朝着楼前那盏早已熄灭的素色灯笼飞去。
“多谢。”一道清浅的男声从光点里飘出。
顾元辞的魂魄,正缓缓注入那盏灯笼。
刹那间,灯笼芯微微一亮,淡金色的光漫开来,不刺眼,却暖得能驱散周遭的寒气。
映得楼前的影子都柔和了几分。
温毓立在廊下,望着那盏重新亮起的灯笼,眼底无波。
就在这时,浓雾里骤然破开一道裂隙。
一抹赤红烈焰般的光,如淬了厉鬼怨气的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直朝着温毓射来。
她猝不及防被那道光击中。
身子猛地向后踉跄了两步,重重撞在身后的朱红廊柱上。
喉间顿时泛起一阵腥甜。
脸颊上,一道细细的血痕缓缓浮现。
那血痕极淡,却透着诡异的黑气,竟半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
反而像生了根,静静趴在皮肤上,泛着冷光。
浓雾中传来一道沙哑暗沉的声音,分不清男女,像从亘古的深渊里飘来:“敢擅破花明楼规矩,这是对你的惩戒。”
温毓抬眸,眼里没有半分被击中的狼狈与窘迫。
她用指腹轻轻拭过颊边的血珠。
指尖触到那道痕时,刺骨的疼顺着指尖蔓延开,却没让她皱一下眉。
她稳住身子,目光里盛着冷艳的光,带着几分桀骜的嗜意。
“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那道声音又起,虚空中的雾霭愈发汹涌,连花明楼的暖光都被压得黯淡了几分。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透着说不出的神秘与诡异。
“知道。”温毓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浓雾里。
她撼动时空壁垒,拆了阴阳的界限,让顾元辞的魂魄得以暂留,与郑嘉欣遥遥相望。
是她破了规矩,便要受这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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