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谢景便差人递了话来。
约温毓当晚在琼花楼相见。
温毓依约前往,还是那日靠窗的位置。
视野开阔,能瞥见楼下的热闹。
只是这一次,陆从一和周固并未随行。
桌边只谢景一人。
他点了几样精致的小吃,却分毫未动。
等温毓坐下,茶水刚倒上,他便开门见山,语气沉稳道:“春台戏的事,已解决了一半。”
温毓静静听着。
谢景继续说:“尚书府那边,今年不会再把大戏的名额攥在手里。接下来,只需拦住国公府那头,断了这两处的念想,大戏的名额,便稳是梁生的。”
温毓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慢慢道:“我已经知道了。”
谢景抬眸看她,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猜的?”
她点头,迎上谢景的目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昨日府里挑布料做夏装,布庄的掌柜说,今年市面上的好料子格外多,价格也跌了不少。
我便多了个心眼,让云雀去六部衙门那边打探,
才知刑部尚书犯了贪墨重罪,
已被御史台彻查了。”
话说到这里,便是点到即止。
她既能从“布料增多”这桩看似无关的琐事里,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官场暗流,便意味着她早已看清了这盘棋局的水深水浅。
所以无需再多言。
谢景能听懂她的话。
谢景眼中的兴味更浓,却并未意外,只是缓缓颔首,将前因后果道得明明白白:“没错。刑部尚书一倒,他手底下那些垄断的布行没了靠山,自然不敢再囤积居奇、炒作高价,只能赶紧把存货抛出来,免得引火烧身。而他这棵大树一倒,春台戏那档子肥差,其他尚书府的人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攥着,只能放手了。”
温毓唇边勾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又问他:“那些弹劾刑部尚书贪墨的证据,你是怎么一夜之间拿到的?”
“证据一直都有,只是欠个合适的时机。”谢景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周准在刑部当差,这几年暗地里收到不少刑部尚书贪墨的证据,只等一个能扳倒上峰的机会。”
这里头,竟还有周准的功劳。
温毓问:“你是怎么说服他,去举报自己上峰的?”
“很简单。”谢景抬了抬眼,目光锐利如锋,“刑部尚书倒下去,他才有机会往上爬。再借着伯安侯府的势头,他迟早能坐到尚书的位置,不过是这次,我帮他把进度加快了些。成大事者,最忌拖拉,否则夜长梦多,只会生出层出不穷的麻烦。”
他说这话时,语气坦然,没有半分遮掩。
显然,他没有防备温毓。
他可以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算计谋划,都和盘托出。
至少在春台戏这件事情上,他们是同谋!
而温毓原以为,要扳倒刑部尚书这样的人物,即便谢景再有本事,也总得折损些筹码,付出些代价。
可万万没想到……
他竟能不费一兵一卒,便搅动了整个六部衙门的浑水。
让那些老谋深算的官员都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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