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毓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篮子,又抬眼望向他,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淡淡开口:“花终究是要谢的,顶头的也好,底下的也罢,不过是一时绚烂,到头来都是尘泥。”
花老板眉头骤然蹙起,清秀的面容添了几分凌厉。
他显然不认同温毓的话。
故而语气更显倨傲,甚至带了点被冒犯的不悦:“姑娘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不屑与你们这些养在深闺的贵女交好,满身铜臭,不懂风雅。”
云雀听了这话,手已握向腰间的刀柄。
只等主子点头……
她便割了那戏子又臭又酸的舌头。
“我如何看你了?”温毓反问他,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波澜,只那双眸子微微眯起,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件。
“方才我唱戏时。”他咬着字。
在台上时,他分明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
那目光既没有寻常贵妇的痴迷追捧。
也没有俗人的打量。
反倒像一把精准的尺,带着几分审视与衡量,直直落在他身上。
这份异样的注视,让素来以清高自持、在台上从容不迫的他,竟莫名生出一丝不耐的烦躁。
仿佛自己精心维持的风雅与傲气,在那道目光下被轻易看穿,露出了内里不愿示人的底色。
这份不受掌控的感觉,让他很是不悦。
温毓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既是戏子,便该好好唱戏,何必端着架子卖清高?我如何看你,与你何干?”
“姑娘说话粗俗。”他皱紧眉头,语气里满是嫌弃。
仿佛被她的直白玷污了耳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像是要与她划清界限。
“这样,才好衬得公子文雅。”温毓轻笑一声,眸子里闪过一丝捉弄的意味。
花老板一时语塞,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从未遇过这样的女子,不按常理出牌,一句话便能戳破他的伪装,让他浑身不自在。
温毓又忽然问他:“花老板,你喜欢钱吗?”
花老板浑身一僵,愣在原地。
那双总是带着傲气的眸子,此刻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装镇定,却久久没有开口。
这短暂的沉默,已然是最诚实的回答。
他出身寒微,一路摸爬滚打才有今日的声名,钱,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不愿承认的“俗念”。
温毓笑意更深:“你看,钱也是俗物,可谁不喜欢呢?公子嘴上说着清高,骨子里,不也和我们这些‘俗人’一样?”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轻轻割开了花老板精心维持的体面。
他脸瞬间涨得通红,随即又变得惨白。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毓看着他窘迫的模样,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过花老板喜欢钱,那事情就好办了。”
说罢,她提着篮子,带着云雀离开。
花老板望着她的背影,紧紧攥着手里的银剪。
胸口的气闷与羞恼交织在一起,竟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那套引以为傲的“清高”……
在这个女子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重生1988,从修废机床到制霸全球 从纨绔皇子到天下共主 乱世:开局拼好饭,养出百万死士? 一人:见过龙吗?开口就禽兽师弱 九零凝脂美人带娃离婚,大佬他慌了 人在大一,我被重生女友盯上了 我捡漏,实在太简单 刺杀夫君失败!我为保命趴他怀里哭 苟在宗门娶妻长生 劫后余生皆是你 当兵发老婆?我造反娶皇后! 失去了我,你将失去一切 谁让这只猫当驱魔人的! 循环八十八次,老公跪求我回头 刚登基成帝,绑定昏君系统是什么鬼? 权力巅峰,从借调县府办开始 历史遗憾:从遇到吕雉开始 皇后娘娘!你怎么又开始卷啦! 行凶车证 开局暴揍武松,你是哪个西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