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莹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怨毒。
她下意识地想站起身,可刚抬起半个身子,又颓然坐了回去。
礼堂的大门早就被警察守着,周围的考生都在交头接耳,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她这时候起身,只会更引人注目,无异于自投罗网。
我冷眼旁观着她的挣扎。
看得出来,她还在赌。
赌她那个神秘的系统没有出问题,赌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可惜,直到屏幕上的考生信息全部轮放完,都没有出现戈莹的名字。
那一刻,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整个人瘫软在座位上。
礼堂里的骚动渐渐还在继续,所有人都看向台上的警察,等着一个解释。
这些寒窗苦读十二年的学子们,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高考成绩会是这样诡异的数字。
为首的警察拿起话筒,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冷静一下,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我们正在调查,无论是什么问题,都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几个特定的位置上稍作停留。
我注意到他的视线在戈莹身上停留的时间格外长。
“现在,我们需要从考生中随机叫几位同学单独了解情况,只是例行询问,大家不用紧张。”
说完,几名警察走下台,在寂静的礼堂里高声念了几个名字:
“戈莹刘瑶”
我起身朝外走时,正好和起身的戈莹擦肩而过。
她狠狠地瞪着我,压低声音说: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她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了什么?“
我轻轻挣开她的手,唇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朝她微微颔首,便跟着警察走向礼堂旁边的休息室。
这个动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却足够让她心神不宁。
休息室里,两名警察坐在我对面,语气温和地问:
“童珊同学,高考期间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事情?”
我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
“警察叔叔,我的分数不可能是267分,我以前都是班级第一的,高考也答得很顺,这分数肯定有问题”
“我家里穷,高考是我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你们一定要帮我把分数找回来啊!”
警察安慰了我几句,就让我回去。
我抹着眼泪起身朝外走时,突然顿住,转身时脸色煞白:
“我、我想起一件事……”
警察立即重视起来,我蠕着嘴唇小声地说:
“我不知道算不算。”
“但我同桌戈莹在高考结束那天,突然对我说了一句什么,希望我把她的分数考得足够好”
“我当时没听懂,可刚才在屏幕上,我好像没看到她的名字”
这句话刚说完,两名警察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后在本子上记下了什么。
之后,他们让我先回礼堂。
我刚走出休息室,正好看见戈莹被两名警察拦住,她正挣扎着大喊:
“你们凭什么审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戈同学,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这所学校考试的学生都是26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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