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雅记下,说了句“稍等”,便像逃避什么似的,快步转身钻进了后厨。
楚慕颜安静地坐着,目光不经意地打量着小店。墙壁有些斑驳,桌椅也有些年头,但处处透着一种努力维持的整洁。
她能听到后厨传来李建国炒菜的锅铲声和李晓雅偶尔帮忙传递东西的细碎声响。看着李晓雅忙前忙后、动作麻利的身影,楚慕颜更加确信,这个女孩本质是勤劳懂事的,她站出来指控,背后一定有着难以言说的苦衷。
过了一会儿,李晓雅端着做好的糖醋排骨和牛肉羹走了过来,轻轻放在桌上,转身又想离开。
“晓雅,”楚慕颜轻声叫住她,声音柔和,“你能坐下陪我吃个饭吗?一个人吃饭有点无聊。”
李晓雅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她诧异地回过头,看向楚慕颜。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预想中的质问或指责,只有一种真诚的、甚至带着些许寂寥的邀请。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几乎没有人这样平静地邀请她一起吃饭。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却像一颗小石子,意外地投进了她封闭而忐忑的心湖,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拉开对面的凳子,沉默地坐了下来,双手有些不自在地放在膝盖上。
楚慕颜没有立刻动筷子,她看着李晓雅,目光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种回忆的悠远:
“晓雅,我妈妈在我初三那年的时候就去世了。”
李晓雅正准备夹排骨的筷子猛地顿在半空,她抬起头,惊愕地看向楚慕颜。
楚慕颜继续说着,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那段灰暗的回忆:“妈妈去世以后,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特别难过,明明明明前几天她还笑着跟我说,等我考完试,要带我去海边玩可是就那么突然,人就不在了。”
李晓雅默默地放下了筷子,眼神里的戒备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感同身受的黯然。
“那后来呢?”她忍不住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
“后来啊”楚慕颜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苦涩和释然,“有一天晚上,我梦到妈妈了,她在梦里跟我说,别难过,她只是先去下一个地方等我了,她说我们现在的分离只是暂时的,在生命的尽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她还说,让我一定要照顾好爸爸,说他是个粗心鬼,连衣服扣子掉了都不会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有好几次,我都是穿着掉了扣子的衣服去上学的。”
听到这里,李晓雅的眼圈瞬间红了,泪水迅速蓄满了眼眶。她用力眨了眨眼,想把眼泪逼回去,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爸爸也一样。他做饭很好吃,这个店就是靠他的手艺撑下来的但是生活上,总是丢三落四”
两个同样年幼失恃的女孩,在这一刻,因为对母亲的思念和对父亲笨拙却深厚的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隔阂在无声无息间消融了许多。
楚慕颜拿起纸巾,轻轻擦了擦自己湿润的眼角,继续诉说,语气变得沉重起来:“后来,我拼命学习,终于考上了理想的大学,那时候我想,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赚钱,给爸爸减轻负担了可是,就在我憧憬未来的时候,爸爸却累倒了,生了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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