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小说>捡垃圾的第十年，我收到了养女的死讯 > 4（第1页）
4（第1页）
“所以，你承认自己曾经对喻洁动过杀心？”
阿金眼神犀利。
梨花在裤腰上蹭了蹭出汗的手心，正襟危坐。
“我承认。”
熟睡的孩子被窒息惊醒，在我的怀里拼命挣扎。
我无动于衷。
杀戮早已蒙蔽了我的眼睛。
我暗下决心，若是她哭泣吵闹，就绝不手软。
可我先听到的不是哭闹，而是一句细碎的——
“妈妈。”
三岁的孩子，不知是不是因为烧的太久。
将我，这个间接害的她家破人亡的凶手，当做了母亲。
她比我更傻。
只知道她的妈妈要杀她。
认贼作母。
我彻底脱力。
哪门子的父债子偿，要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死去。
闭上眼睛，眼泪依旧能够从眼角溢出来。
就像是关了门，悲伤依旧会从门缝里挤出来。
我失明了，此刻也一并失了声。
压抑的，颤抖的，绝望的。
哽咽，低泣，大哭……
直到弯下腰去，好像这一辈子都直不起来。
她却伸出稚嫩的手为我拭泪。
她还小，不懂她的妈妈为什么要掐她的脖子。
她只知道，妈妈在哭。
她不想看到妈妈流泪的眼睛。
于是费劲的，将脖颈凑到我手边。
“妈妈不哭……妈妈……掐。”
那句荒谬的，我曾经无数次摒弃过的话，此刻却清晰地倒映在我的脑海。
【她只是个孩子。】
稚子无辜。
审讯室的大门被敲响，门开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不远处停下。
耳边传来了文件被翻阅的沙沙声。
我有些紧张，指尖在手腕上无意间擦出红痕。
“喻洁的验尸报告，出来了。”
“死者喻洁，死亡时间……”
我慢慢闭上眼睛。
安静地听着，骨血都被人抽干。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这个瞎子妈妈。】
我不在意嫌弃，呵斥，白眼。
不在意飞扬的唾沫与远行的汽车尾气。
我在意的，是小小的她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好好吃饭。
在意回家时，她蹭蹭我的脸颊，甜笑着说想念我。
我在意她的爱，自然也就在意她的恨。
眼泪，顺着衣领，蔓延到心口。
里面只有09的盐分。
这样微不足道的浓度，远不足以腌制忧伤。
我静静地听着，如行尸走肉。
“死前，曾遭受多次侵害……”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拳头紧攥。
“这间事情，你是否知情呢？”
“……什么……意思？”
耳鸣席卷了全部感官。
世界，第二次在我的耳边死去了。
我的脊柱，一点一点弯了下去。
阿金不耐地又解释了一遍。
“意思是，你是否有强迫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发生关系……”
我猛地站了起来，呼吸困难。
“怎么可能，我……”
命运的湖水淹没了我的肺管。
我只觉得窒息。
他们在怀疑我！
怀疑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女儿！
“证据呢？”
我颤着声音，摇摇欲坠。
“如果仅仅因为她的身世，我不接受……”
“我要是想害她，她活不过十年前。”
阿金的语气带着刺。
“证据就是——死者生前长期遭受侵犯，而案发地点……”
“正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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