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的脸色瞬间铁青,但在我冰冷的注视下,终究没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打发掉苍蝇,真正的“家务事”才刚开始处理。
回到工作室,气氛已然不同。
之前那些眼神躲闪、窃窃私语的员工。
此刻见到我无不恭敬地低头问好,眼神里充满了敬畏,甚至恐惧。
我召集了核心团队开会。
之前那几个在微博上发声联名抵制我的工作人员,此刻正惴惴不安地站在会议室外面。
我没让他们进去。
“之前的事情,到此为止。”
我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但我这里,容不下两面三刀、临阵脱逃的人。”
我看向助理:“通知人事,联名信上所有人,以及公开发声抵制我的,按自动离职处理。”
“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照发,算是我给他们的遣散费。”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周导。”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没有人敢求情。
“另外,”我补充道,“通知法务,对带头联名、情节特别恶劣的三人。”
“追加起诉,追究其对我个人及工作室造成的名誉和经济损失。”
恩威并施,但“威”更重。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背叛和愚蠢,都需要付出代价。
处理完内部,还有外部。
陈默的父母,通过层层关系,终于找到了我的临时住所。
一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普通市民,提着果篮,满脸惶恐地等在楼下。
见到我,他们差点就要跪下,被我的助理及时扶住。
“周导,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家小默他混蛋!他不是东西!他鬼迷心窍了!”
陈默的母亲哭得几乎晕厥。
“求求您放过他吧!他还那么年轻,要是坐了牢,这辈子就毁了啊!”
陈默的父亲则递上一个厚厚的信封,声音颤抖:
“周导,这是这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八万块钱我们知道不够,我们以后”
我看着那皱巴巴的信封,以及这对父母脸上深刻的皱纹和绝望。
心里并无多少触动,但也谈不上痛快。
“钱拿回去。”我打断他,“我不缺这点钱。”
在他们变得更加绝望之前,我再次开口:“陈默做错了事,必须接受法律制裁。这是原则。”
“但是,”我话锋一转。
“看在你们二老不容易,以及他最终愿意站出来指证许文琪,有立功表现的份上,民事赔偿部分,我可以酌情减免。”
夫妻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道谢。
“不过,”我语气转冷,“学校的处分,他必须接受。”
“以后在这个圈子,他也别想再混下去了。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道路必须付出的代价。”
送走千恩万谢的陈默父母,我签署了对陈默的谅解意向书。
这会在量刑时对他有利。
我不是圣母,但也清楚主犯和从犯的区别。
我的主要目标,始终是许文琪。
然而,许文琪和她的家人,显然还没有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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