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衣衫褴褛,形销骨立,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与卑微。
像四条在尘埃里挣扎的可怜虫。
“皎皎。”
沈霆峥看到我,眼神放出了光。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后退了一步。
四人脸上露出痛苦。
沈墨琛眼里满是深情,
“皎皎,我们用所有的一切来赎罪,只求你再看我们一眼。”
沈南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这个曾经最桀骜不驯的男人,哭得泣不成声,
“皎皎,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好,求你原谅我们,别不要我们。”
我笑了,只是那笑意冰冷,未曾抵达眼底,
“原谅你们,我承受的那些痛苦就能当作没发生过?”
沈清歌痛苦地闭上眼,
“我们不知道容薇是假的。”
我打断他,语气骤然转厉,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纵容她一次次陷害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牺牲我?”
我一步步走向他们,
“沈霆峥,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更好的保护我,可每一次容薇哭诉,你惩罚的人永远是我,这就是你的保护?”
“沈墨琛,你亲手灌下让我失声的毒药时,可曾想过我会有多痛?”
“沈清歌,你那些宝贝将我撕咬得遍体鳞伤时,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还有你,沈南锋。”
“你明知道我是无辜的,却选择了当旁观者,你这种人再恶心不过。”
沈南锋脸色惨白。
我的声音恢复平静,带着彻底的漠然,
“我们之间,早就只剩下这些丑陋不堪的回忆。你们用尽所有换来的这次相见,不过是让我再重复一遍对你们的憎恶。”
“不是的,皎皎,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他们满脸绝望。
“滚吧。”
我背对着他们,
“我不会原谅你们。”
身后,是绝望到极致的哀鸣。
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再无一丝阴霾。
几不可闻的碎裂声后,店内恢复了宁静,只余满室花香。
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
也永远不会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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