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仿佛在哭泣。
而我抱着逐渐冷却的日记,始终等不到回声。
日记本冰冷的温度,像一根针,时时刻刻扎着我的心。
我把它紧紧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热它,就像想暖热那个时空里妈妈可能正在流逝的生命。
三天了。
整整三天,日记本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请了假,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眠不休地翻阅所有能查到的关于1985年那个县城医院的记录。
档案零散而模糊。
“重伤”、“抢救”、“情况危殆”这些词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甚至动用了一些父亲的关系,试图找到当年可能知情的老医生,但近四十年过去,物是人非,线索渺茫。
“晚星,吃点东西吧。”爸爸推门进来,放下餐盘,眼里满是担忧。
“我吃不下,爸。”我的声音沙哑,“我可能失去她了。”
那种无力感几乎将我吞噬。我预知了一切,规划了路线,却算不到人心最后的疯狂。
“如果如果历史真的无法改变”爸爸沉默了一会,艰难地开口。
“不!”我猛地抬头,打断他,“一定能改变!她必须活下来!”
如果妈妈死在1985年,那我不可能出生。
可我现在真实地存在着。
这本身就是历史已经被改变的证明!
这个念头像一道光,刺破了我心中的阴霾。
对!我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希望!
我重新振作起来,铺开地图和所有档案资料。
李老栓虽然落网,但他的儿子李强是个漏网之鱼,是个亡命徒。
妈妈现在在医院,目标太明显了。
我必须给她找一个更安全,同时也能让她施展才华的地方。
我回忆起妈妈曾经提过一嘴,她年轻时有个关系很好的表姨,在邻省的省城医院工作。
对!表姨婆!
我立刻开始搜寻1985年邻省省城医院的专家名录。
找到了!
林静,妇产科主任!
时间紧迫,我必须在她出院前,为她铺好下一步的路。
我拿起笔,深吸一口气,再次在那本冰冷的日记本上写下字迹。
我不知道她能否看见,但我必须尝试。
「妈妈,如果你能看见,听着。」
「出院后,不要回公社安排的住处,直接去邻省省城,找省城医院的林静医生。」
「她是你的表姨,会收留你。」
「告诉她,你想学医,从护士开始。」
「那里更安全,也有你的未来。」
笔尖落下,墨水渗入纸页,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日记本依旧冰冷。
我却不放弃,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同样的话。
仿佛这样,就能穿透时空,将我的声音传递到那个雨夜之后,传递到她的病床前。
就在我几乎要再次绝望时,第七天的清晨,我怀里的日记本,极其微弱地,温热了一下。
那感觉轻微得像幻觉。
我猛地惊醒,颤抖着手翻开。
纸页上,没有血痕,没有字迹。
但在我之前反复书写的那段话下方,出现了一个极其淡的,几乎看不清的——
勾。
像一个对号,又像一个疲惫至极的人,勉强画下的记号。
她看到了!
她真的看到了!而且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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