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住了。那种胜券在握的、带着几分施舍的微笑,一寸寸僵硬、碎裂。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我的样子。
我说。
“傅先生,七年已到,合作愉快。”
3
傅景深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错愕,慢慢变成一种冰冷的、被冒犯的审视。他大概是在想,是我疯了,还是他听错了。
我没疯。
我只是不想再演了。
我把那两份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动作很轻。然后我转身,没有回头,一步都没有。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下,都像是在和过去七年的某个瞬间告别。
身后没有传来他的声音。
他有他的体面,影帝的体面。他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失态。
我知道。我太了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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