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抢救室外,医生面无表情地告知:“病人突发脑溢血,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后遗症,以后需要长期康复治疗。”
顶梁柱倒了。
李婉被迫变卖所有珍藏的首饰、古董、字画,甚至最后这栋承载了他们二十年富贵梦的别墅,来支付高昂的医疗费和填补公司的巨大窟窿。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杯水车薪。
最终,沈氏集团宣布彻底破产,资不抵债。
一个月后,港城某个破旧的廉租公寓楼里。
李婉扶着行动不便、口齿不清的沈明辉,艰难地走上狭窄昏暗的楼梯。
沈茜跟在后面,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麻木和怨怼。
他们挤进了一个不足五十平米、散发着霉味的小单元。
“这就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
沈茜看着剥落的墙皮和吱呀作响的破旧家具,几乎要崩溃。
“不然呢?”
李婉疲惫又麻木地说,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又看看轮椅上流着口水、眼神浑浊的丈夫,再看向满脸怨恨的养女,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他们沈家,真的完了。
而我,在顾晴的资助下,重新拿起书本,参加了考试,申请了国外的大学。
离开那天,顾晴来送我。
“去吧,学点真本事。这里乌烟瘴气的,没什么可留恋的。”
她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地址,“不够了跟我说。我在那边有朋友,会照应你。”
我看着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心中充满了感激。“谢谢。”
“谢什么,我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她笑了笑,“等你学成归来,姐带你混!”
飞机冲上云霄,离开这片承载了我二十年荒唐与冰冷记忆的土地。窗外是湛蓝的天空和无垠的云海。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未来,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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