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众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祁承昱喝了不少酒,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不复往日清冷。
宴席结束时,他故作脚步踉跄,似是醉得不轻。
吕老太太见状,连忙对南暮雨说:“暮雨,承昱喝醉了,你扶他回房歇息。”
南暮雨犹豫片刻,看着他摇摇欲坠的模样,终究点了点头:“好。”
她上前想搀扶他的胳膊,却被他反手握住。
祁承昱的手掌温热,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这小动作旁人看不到,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
“多谢暮雨妹妹。”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酒气,比平日低沉些许,也多了几分成熟冷冽。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让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两人往客房走去,廊下灯笼摇曳,将身影拉得很长。
祁承昱脚步虚浮,身体不自觉向她靠近,肩膀偶尔相触,传来细微的触感,搅得她心湖微漾。
到了客房门口,南暮雨正想推门,祁承昱却突然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暧昧:“暮雨妹妹,你今日笑起来,很好看。”
南暮雨心跳骤然加快,耳尖瞬间泛红。
她想推开他,却被握得更紧。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又几分认真,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
“承昱哥哥,你喝醉了,快回房歇息。”
她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故作镇定,显得更加慌乱。
少女春怀哪遇到过男女接触之事?
任凭是谁都会害羞畏惧,南暮雨也一样。
祁承昱却未松开,反而微微用力,将她拉近几分。
两人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与酒气。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腕,带着异样的触感,让她浑身紧绷。
“我没醉。”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玉镯上,眼神深邃,“这玉镯,很配你。”
就在南暮雨不知所措时,祁承昱突然松开手,踉跄着走进客房,靠在门框上,对她摆手,面色瞬间恢复如常:“你回去吧,太晚了,早些休息。”
彷佛刚刚他是在打趣着南暮雨。
不过她没有多想,反倒是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几乎是仓皇逃离。
看她这幅难得一见的可爱模样,祁承昱露出一抹笑容,眼神中满是她的背影,见背影随着月光离去后,他才缓缓把门关紧。
回到院子里,她心跳依旧急促,脸颊滚烫,他方才的模样与那句暧昧话语,在脑海中反复浮现,挥之不去。
一颗种子悄无声息地在南暮雨心里埋下。
——
三日后,南暮雨与祁承昱一同启程回京城。
吕老太太和吕氏送到府门口,再三叮嘱,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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