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到棋盘,温阮一怔。
这棋面很奇怪,黑子呈现包围之势,偏偏漏了个口子。
白子落下,就能得到一息喘息。
明明可以一子封杀,大获全胜,却故意留了这一处,要么是极度自负,要么…欲擒故纵,诱敌深入。
哪一种?
看着那空隙,温阮无意识地抿了下唇,掌心沁出细汗,视线从棋面离开,看向对弈者。
男人一袭深蓝绸面衬衫,袖口半挽,露出小半截有力的小臂,修长好看的指尖捻着黑子,漫不经心地转着,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从进门到现在,除了开始那一眼,再没看过她,仿佛眼里压根没她这个人。
漠视,浑不在意,仿佛她是个陌生人。
厌恶到这种程度,温阮心里憋了口气,她不管裴彻什么算盘,只要她不入局,就算计不到她头上。
想了想,温阮开口:“爷爷,我不会。”声音带了点不好意思。
她是不想得罪裴彻,但不代表她就得顺着他的意思来。
裴老爷子愣了下,索性把白子丢回碗里,“不下了不下了!”说着又看向裴彻,“一个会扮不会,硬是跟我磨了这么久。”
温阮眼皮一跳,果然下一秒那道视线落到她身上,“小阮都被你带坏了,明明会还装不会。”
温阮哑然。
反正老爷子这话不是冲她,温阮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
下瞬,一声轻嗤,紧跟着是男人低醇好听的声音:“两句话改变一个人的本领,我可没有。”
这话讽刺意味极强,温阮瞬间想到那晚。
她红着眼求裴彻,就因为那次,她那些阴暗的、不可告人的心思在他面前尽数暴露,自此事事受阻。
温阮心内暗叹,果然,人在不清醒的时候,不要做任何事,后患无穷。
过了今晚,不管裴彻对她再鄙夷,都得心甘情愿地唤她一声嫂嫂,到时她多的是机会让裴彻为今日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视线扫到少女蜷起又松开的手,男人黑眸几不可察地沉了沉,唇角弧度勾起,淡声:“说不定,她根本没那么乖。”
乖字仿佛在唇舌间转了一圈,带着丝莫名意味。
背脊仿佛被毛绒羽端扫了下,麻痒顺着往上爬,温阮收紧手,神色惶惑地看向裴彻,试图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有多听话。
除了白天那次,她一整天都没找裴斯。
结果男人根本没看她,薄唇微弯,看着肆意又漫不经心,仿佛就是随口说说。
只有温阮知道,他又在威胁她,正想开口以示诚意。
结果,老爷子先不乐意了,中气十足斥道:“怎么着都比你这混账好!答应我的事,没一件做到的!”
温阮怔了一瞬,心内微爽。她现在不敢惹,这恶人自有人磨。
裴彻扫了眼老人身侧,少女微垂着头看不清眸色,水润微扬的唇却暴露了她的心情,露出颊边浅浅梨涡。
见裴彻不但不答,还面色不善地看了眼温阮,裴老爷子更气了,当着他的面都敢这,越想越气,抄起手杖就往裴彻身上招呼:
“你可真能耐,当我的面,就敢摆脸色给妹妹看!!”
她算哪门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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