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让自己不昏过去,手指死死抓着床单,指甲几乎要掐进皮肉里,留下一道道血痕。
时间像被拉得无限漫长,我不知道熬了多久,才勉强撑开眼皮,视线昏沉沉地投向谢临川。
我用尽全身的劲,牵动干裂到快要裂开的唇,挤出细得像游丝的声音:“求……求你,别再继续了……”
他弯下腰,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刀,一寸寸剐着我的脸。
“现在才怕?”他嗤笑,语气满是讥讽,“当年悠悠被人硬拽上车的时候,你怎么没怕过?”
我拼命摇头,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淌。
喉咙像堵了砂砾,哽咽着哀求:“你……你不会想知道真相的……真的……别逼我……”
“还装?”他猛地一掌拍在床栏上,震得整张床都晃了晃,“以为说几句软话就能混过去?”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像一张被撕烂的面具:“温言,我今天就算把你脑子搅成烂泥,也要把那混蛋的模样挖出来!”
话音刚落,他忽然凑近,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掐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
我看见他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恶意,像淬了剧毒的刀锋,闪着寒光。
他在我耳边压低嗓音,阴冷的气息钻进耳廓:“你不是很护着那个人吗?等所有人都知道你包庇的是谁——我看你还怎么有脸活下去!”
“我没有……”我疼得全身痉挛,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模糊。
“闭嘴!”他狠狠甩开我的脸,我的后脑重重撞在金属床架上,眼前炸开一片金花,耳朵里嗡嗡作响。
医生急忙冲过来想检查我,却被谢临川一把推开。
“别碰她!”他怒吼,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要她清清楚楚看着自己有多脏!”
我瘫在床上,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连指尖都提不起劲。生命的热度,正一点点从我身体里流走。
十年了,从悠悠出事那天起,我就一直活在不见天日的地狱里。
既然他非要撕开这道陈年的伤口,那就撕吧。我缓缓合上眼,任由铺天盖地的绝望把我吞没。不再挣扎,不再发抖,连呼吸都轻得像随时会断掉。
或许是因为我彻底放弃了抵抗,记忆解析仪的噪声慢慢平复下来。
贴在太阳穴上的金属探头,只剩下一种闷钝的痛,像有东西在里面慢慢啃噬。
“信号稳住了!”技术人员突然喊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紧张,“正在提取关键记忆片段!”
审判庭里霎时静得连呼吸都听得见,所有人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中央大屏幕上。
画面渐渐清晰——那是我记忆里永远逃不掉的噩梦,悠悠出事的那一天。她跑在我前面,小短腿一颠一颠地蹦着,去捡掉在巷口的恐龙挂件。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她小小的后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悠悠?”我轻轻唤了一声,心底却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
就在那一刻,巷子深处猛地窜出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暗处。
车门“砰”地打开,一个裹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快步下车,身影鬼祟地朝巷口挪去。
镜头骤然拉近,像一只冷酷的眼睛死死锁住那辆车的后车牌。
画面不断放大,数字和字母一点点变得清晰。
台下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空气像被冻住一般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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